什么了?”江厌耸耸肩,接着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警员,低声道,“我说警官,麻烦帮我把话筒挪远一点,黑漆漆的快杵到我脸上了。你们是审我呢还是审话筒呢。”
警员看向大法官,在大法官闭上双眼的点头示意下,伸手将话筒挪远半步。
“被告江厌,对于你的指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大法官厉声重复道。
经由刚才那一系列小插曲,他的脸上已经毫不掩饰地充斥着对江厌的嫌恶,对于任何一个打破秩序,违犯律纪的人,他都打心底地为之憎恨。
更何况,江厌的罪行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假如不是旁听席现在还空落落的没有人坐满,陆陆续续的还有旁听从敞开的大门外进来一探究竟。若不是为了能把这一空前绝后的特殊案件当成典型昭告天下,恐怕他早就不耐烦地结束了这场压根毫无意义可言的公诉。
“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江厌挠挠自己的耳廓,漫不经心地说,“我都说了一万次了,你陈述的那些罪行,什么上传非法内容导致七人自杀身亡。我根本没干过!”
“上传?什么上传?”旁听席上不小心睡着的公务员突然清醒过来,他迷茫地环顾整个庭审厅。转念有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把自己给睡糊涂了,这世上绝无可能有人能往大书库上传东西。”
说这些话,公务员打了个哈欠,又环起胸想继续偷睡一会儿。
江厌当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
他用手扯动脖颈上那条充满棱角分明的白色脖环,脖环几乎嵌进了他的血肉中,一厘米不到的宽窄,中央闪烁着一根极细的红色光条。
法庭里的每个人都戴着这样的脖环,只不过其间光条闪烁的颜色略有不同。和江厌一样的红色半个没有,绝大大多数是像公务员那样的青色或黄色,而像大法官那样深蓝色的也半个没有。
光条颜色既代表着大书库给每个人判定的天阶等级。
红色为e,黄色为d,青色为c,蓝则b。
天阶等级越高,能够从大书库内汲取的知识量也就越多。
“我最多只修改过‘真理之环’的权限。”江厌扯着脖环说,“我区区e级,一个月只能买两包烟,而且还得跟别的e级抢,抢不到两包都没有。不像你们这些b,一个月十包,上头准时配发。我可受不了,所以我把限制上调了,从两包调到了两万...”
说到后面,江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声音开始虚浮,连目光都不安地开始左顾右盼。他用带着手铐的手挠了挠脑袋,“我承认,把权限从两包调到两万包确实有点过分,给我我也抽不完。但往大书库上传非法内容这事,我真没做过。”
随着江厌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自曝,旁听席上的记者们又扬起相机一阵狂轰滥炸。
大法官并没有说话,示意助手把江厌所说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