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的!”
厕所的门被朝秋梦凉朝外侧拉开,江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双手猛地握住门把,用力一拉,门就重重地又砸了回来,发出一阵沉甸甸的轰响。
不禁意间,两人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门者变成了开门者,开门者成了关门者。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秋梦凉轻轻地问,“为什么会被大书库警察盯上。”
“我怎么知道,我做错可多事了!”江厌大声说,好像生怕声音不够清晰,不能被听见似得,“我低劣,自私,阴险,自以为是,谎话连篇,装模作样,还好色,没有一丁点可取之处,不用怀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所谓人性之恶的集合体的话,那说的就是我,谁都比不过我。”
门外陷入短暂的沉寂,江厌赶忙趁胜追击:
“被我骗过的人妻离子散,被我玩弄的女人全都得了怪病,我还是个杀人魔,周一到周五一天杀一个,休息日每天杀一双。就在前几天,我刚陷害一个前途无限的年轻人,把打人和抢劫的罪名嫁祸在他身上,让他锒铛入狱。被打的家伙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也许下一秒就会死翘翘。我怎么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抓我。”
江厌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自首?我这就去投入大书库的怀抱。”
“骗人。”秋梦凉嗤笑一声,语气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嬉笑调皮,“我知道你没干过。”
“你不知道,啥都不知道。”江厌面红耳赤地哈哈大笑,“我们那么多年不见了,你怎么会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你变成什么样,让我猜猜看,胸部下垂了吧,早该下垂了,我以前就想告诉你。你去整容了吗,整了最好,没整的话听我一句劝,你...你...对,你嘴巴挺难看的,去整整你的嘴巴,和你亲嘴的时候我不只一次觉得是不是被星鼻鼹鼠给强吻了。你做的饭,算了我都不想说了,如果我有一天突然中毒身亡,那不用怀疑,凶手肯定是你。”
门外久久没有传来回声,寂静地掉针可闻。
江厌以为自己恶毒至极的话起了作用,推开门想探出一双眼睛看个究竟。可厕所门刚刚出现一小条缝隙后,一只香软白皙的柔荑便迅速钻了进来,拽住江厌的手腕猛地向外一带。
“草!”
事发突然,江厌没时间反应,只感觉一粒药丸似得的东西被秋梦凉郑重地拍到他手中。
他潜意识地抽手回来,本以为会受到阻挠,不想却抽得相当顺利,门也顺势被他带上关闭。
摊开手看,手里躺着一粒胶囊,胶囊通体呈白色,比常见的药品要小上一圈,完全可以不借助水干咽吞服。
不等江厌发散思维和疑问,秋梦凉的声音已经紧随其后,“把它吃了,它能帮你逃脱。我这里还有一套刚买的衣服,你把门打开,衣服拿进去换上。你得快点,快没时间了!除非你想被十几个四十岁的健硕大汉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