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刀上沾染的鲜血被惯性挥洒在另一个警卫人员那惊恐的脸上。
对方甚至还没看清张子霖的动作,红色的刀便划破了他的喉咙。
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两个人就应声倒在血泊之中,江厌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将死之人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可他还是不免为之胆寒。
而更让他惊惧的不是倒在血泊中的人,而是踩在其中,手握滴血利刃的孱弱女性。
往后,张子霖又回身来拽住了江厌的胳膊,将他带进会所。
江厌不知道张子霖要带他去哪,但他至少明白,张子霖对他并没有恶意。当面向他时,那歇斯底里的疯狂便会消失。江厌想不明白,张子霖这一切诡异行为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暗自推动。
两人最终乘坐电梯来到娱乐会所最高层的一间办公室前停下。
楼外响起的救护车鸣笛把江厌从恍惚中拉回现实,张子霖以一己之力,如人饮水般云淡风轻地将两名成年男人击倒的画面仍在他眼前历历在目。
张子霖松开了江厌的胳膊,转而握住办公室的把手,“他们不会死的,救护车已经来了,我在到这里之前就拨通了医院的电话。既然要走,在这里落下的帐,全都要讨回来。”
江厌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他一时间不明白张子霖话里的意思。
楼下入口发生的事已经传到这来,娱乐会所的警报声在耳边响彻不休。那些张子霖不认识的工作人员惊叫着逃离,所有的顾客如同一盘散沙般仓皇逃窜。
一群警卫人员在警报呼啸中跌跌撞撞地朝张子霖和江厌冲了过来。但他们只是把两人远远地围作一团,一个个踌躇不定,紧张地不敢靠前。谁都不愿做出头鸟,生怕眼前这位已经被所有人划入疯子行列的女人又开始大开杀戒。
而张子霖根本没有想搭理他们,她轻轻一扭门把手,便带着江厌闪入房间,把门反锁。
办公室很宽敞,用具齐全,窗户朝向正好能让西沉的夕阳有灌入的余裕,半个屋子因此都沐浴在火红的夕光之中。但夕光在办公桌前便戛然而止,并不能照射到江厌脚下。
办公室中有一男一女,男的衣着光鲜,进门前他在慌忙地收拾东西。
女的江厌有过一面之缘,是之前在客房仙人跳失败后被江厌吓跑的浓妆女人。她则在旁边不停地催促,可越催男人越是手忙脚乱,面色潮红,两人因此爆发出口角。
张子霖和江厌闪入办公室后,争吵便立刻停止,一男一女怔怔地看了过来。
浓妆女人本来就在气头上,骂骂咧咧的话还没出口,在看清进来的人是张子霖后便尖叫着躲到了男人身后。男人则浑身一颤,手中抱着的东西不小心摔了一地,他面色难堪,但很快又堆起笑容。
“张子...张小姐,咱们有话好说,你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