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不加恭维的,坦诚中却又不过分直接的打趣。
江厌一面吃,一面把话题继续打开,“最后呢?”
“什么最后?”
“你不是为了谁到厨房努力了一整夜吗?”江厌喝了一口咖啡,“结果怎么样?那时候你应该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既然能和秋梦凉在生物大学同享双花美誉,年轻点应该更受欢迎吧。这不是疑问句。”
“那可不。”张子霖吃罢早餐,双手托着下巴,仰望船舱低矮的天顶,浸入回忆地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我那么漂亮,性格开朗,又绝顶聪明,谁能不喜欢我呢?可谁知道,这么优秀的我最后还是被拒绝了。”
“当面拒绝的?”江厌有些意外,“那个年纪的男孩子竟然会有这种不拖泥带水的觉悟。”
“那倒没有,他没有直接拒绝,态度友善得就像是已经接受了我一样,那天回去把我高兴坏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张子霖笑着叹息一声,像是在缅怀对过去那段天真灿烂的时光,“就在第二天,我去找他,却在他住处附近的垃圾桶里不小心看到了自己做的东西。我可怜的恋情才刚刚开始就被拽下了帷幕。”
江厌用筷子把最后一点土豆泥和蟹黄扮在一起送进嘴里,“你就不担心是误会,譬如他只是单纯不喜欢你做的东西,又或者,他其实很喜欢,但是被不知情的父母尝过后嫌弃地扔掉,他甚至可能因此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谁知道。”张子霖低头搅动着半杯咖啡,“不管怎么样过去了就过去了。在那时候起我就暗自做下决定,如果再遇到喜欢的,或者可能喜欢的人,我就为他做一顿饭,如果还是被扔掉,那就表明不够缘分,如果没有...”
飞船停泊时引发的船体震颤硬生生地打断了张子霖的自述。
舱门传来严厉而沉重的敲门声,江厌透过窗帘的缝隙朝外窥视,一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在门外等候。由于峰会需要保证所有参赛者的安全,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入,所以每次飞船进入后,都要进行简单的检查。
江厌放下筷子,准备去应付,在这之前,他必须嘱咐张子霖藏好而不被发现。
可当他走到舱门前再回头顾盼,想出声叮嘱时,却发现船舱中已经空无一人。
唯独与舱门相反方向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一条细缝,白色的窗帘被从外灌入的人造自然风吹得飒飒作响,桌子上的两幅碗筷餐盘也只剩下一副,另一个人的痕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抹去了。
例行检查顺利结束,江厌凭借手中的通行证成功返回峰会现场。
他乘坐熟悉的管道电梯回到鱼啄静的飞船所在的停泊广场。时间是正午,高空中烈阳高照,温度和他离开时一般燥热。庆幸的是,广场上江厌看到了参选者的身影。
有几个江厌在前晚的晚会上曾有过一面之缘。
他连忙向对方询问了峰会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