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证据不足解决不掉,我们也能把舆论控制在对我们有利的一边。”
江厌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伊曼晚会上的手段你亲眼见识过了,他觉醒了4891,其他人怎么斗得过觉醒者,而且还是天阶a级的觉醒者。你之前的那个名单应该改一改,我们重点关注的不应是中田让,不是院士夫妇,更不是那个连面都还没出现过的家伙,是伊曼,伊曼才是我们最棘手的敌人。”
“在你不在的时间里,没有出现的人已经出现了。”
顺着鱼啄静的示意,江厌把目光转向全息屏幕。
峰会竞赛的舞台以息投影被近在咫尺地呈现在江厌眼前,他可以随意地放大或缩小这个舞台,可以在任何角度观察舞台上的东西,一个人或一杯水,甚至一根飘扬的茸毛。
而上头原本两组江厌不认识的团队已经双双下场。
竞赛的一方不知何时变成了学术派中佼佼者的卡莱尔·居里和约翰·居里。他们站在台上的身子挺拔如苍竹,信心百倍,身后跟着三四个精明强干的助手。在生活里,他们只是一对护子心切的普通夫妇,而在台上,在学术的群山峻峦之中,他们是自己那片山岭中的翘楚,是最高,最陡峭的巨峰。
竞赛的另一方团队人数和院士夫妇相差无几,带队的是一个和江厌年纪相仿的青年。白色的长发束成马尾,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和黑色休闲裤,五官俊秀,肌骨分明。
江厌猛地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双眼,接着两步并一步地抢到全息影像面前,双手拖拉将影像放大,将全息视角锁定在白发青年上,瞪着目光再三确认。江厌最终得到一个事实,这个人他认识。
赫然就是峰会开始前江厌于夜总会遇到的鹦鹉学舌的白发白痴。
无论是身材和样貌,以及他脖子上真理之环闪烁的天阶a级的黑光,都如出一辙。
江厌惊讶地回头看向鱼啄静,她闭上双眼,好像在说,“我跟你说的过,你好好想想。”
晚会上发生的事如同走马灯般在江厌眼前逐一掠过,江厌想起来了,鱼啄静在的确跟他说过,第三个应该被重点关注的人江厌见过。甚至在晚会开始前,鱼啄静曾还大张旗鼓地对网络上流传的一段有关夜总会的视频心怀芥蒂。
可真正让江厌大惑不解的是,竞赛舞台上的白发男和他在夜总会遇到时,除了模样之外,无论是气质和装扮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他双目凛冽,仿佛对于舞台上除了他自身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感兴趣,连院士夫妇的开场前友善的问好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始终好奇地抬头盯视着空间中某些并不存在的点。
直到院士夫妇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两个人都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经由白发男身后一位助手的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地转过身,与院士夫妇握手言和。而即便在握手的时候,他也未曾看过对方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