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取得了dna，并进行基因压缩，将这些压缩的基因组输入到黑猩猩体内。”
通讯手环投射的简易全息画面被一直佩戴着真理之环的黑猩猩取代。
“最终，真理之环重新运作。而试验到此并没有宣告结束，伊曼教授在实验中有了新的发现。按理来说，真理之环的作用是人类和大书库中间的媒介，相当于提供知识的导管。这枚真理之环为天阶e-，能够提供最起码能让人活下去的知识，包括《大书库法律》，可让伊曼教授疑惑的是，佩戴了真理之环的黑猩猩并未表现出拥有这些知识所该有的模样。听不懂语言，说不了话，不会写字。如果这些能用猩猩和人类的器官差异来解释，那么他甚至不会在吃饭时不会使用刀叉，对一些简单的人类工具仍然保持着一种茫然态度，还会不顾法律去偷食物，和人类发生厮打，这些原因又该作何解释？要知道，黑猩猩的大脑足矣让他消化并使用这些知识。”
说到这，秋梦凉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治疗舱中生死未卜的伊曼一眼，才继续说：
“伊曼教授为了解答这个疑问，进行了更深一步的试验。为了试验的准确性，伊曼教授将试验分成两个。实验一：他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教会黑猩猩制作一份工序简单的炒蛋，天阶e-无法拥有这些料理制作的知识，这是天阶e级才配拥有的权限。因为对象是黑猩猩，而不是人类，所以不必担心涉及到‘知识泄露’被认定为犯罪。可是，当伊曼教授重新利用基因压缩注入，让黑猩猩佩戴好真理之环，并且让它再做一次它已经轻车熟路的炒蛋时，它再次表现出不知所措的茫然，明明在佩戴真理之环的一分钟前，伊曼教授还亲口品尝过它做的炒蛋，味道乏善可陈。
实验二：伊曼教授又花费了一周的时间教黑猩猩掌握简单的加减法；既然它的发音器官无法发出人类的语言，那就教它识字，让它明白譬如饿，困，这些简单字眼的含义；以及再教会他如何使用餐具进行吃饭。这些知识都是天阶e-能够拥有的。佩戴上真理之环后，他仍然熟知这些知识，知晓二加二等于四，明白饿字表示它应该吃饭，筷子和刀叉的使用甚至比上一次标准了一些。
基于这两个试验，伊曼教授得出一个结果。很明显，这只天阶e-的真理之环限制了黑猩猩的知识，但却不为他提供知识。这个试验结果又带来了另一个疑问，既然真理之环的作用是限制知识，而不是提供知识，那么知识从哪来？知识从哪来？”
秋梦凉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两次，在所有人心中也响了两次。
第二次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听者自己的声音，仿佛是听者自身同样也在提出这个问题。既然真理之环只是限制知识而不提供知识，那么知识从哪来？
人类从来就没没有停下过提出问题的脚步。
尽管没人能会料到所探讨问题的答案，不知道最后究竟是对是错。但毫无疑问的是，提出问题要比解决问题更加重要。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