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鄙夷之心,这种鄙夷让我不可能与任何异性同床共枕。甚至一想到和她们水乳交融,我就会立刻反胃干呕,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秋梦凉出现。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身体仿佛被万里晴天的闪电所劈中,我那颗狷狂不羁的心在短短的几秒内经历了无数次宇宙大爆炸般的震动。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无法再从她的面前走开了,我的眼睛里再也不能容下另一个人。在我面前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和她共渡一生,要么孑然终老。”
“后来我时常想,当初的秋梦凉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我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不经意间就爱上她呢?然而事实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弄清楚。那时候她其貌不扬,所以肯定不是长相。那天的她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头发毛毛躁躁得像爱因斯坦,穿着也乱七八糟,上衣和裤子是从杂乱无章的衣柜中随手抽出来的两件,根本没有考虑过搭配是否合适,是否符合天气。而且她总是低着头,连和别人说话也低着头。你能想象吗?这样的一个人,在万里无云的夏天穿着一件绿色的厚毛衣,一条红白网格状的苏格兰长裙,却又总看不到面部,任谁都觉得这是一个确凿无误的傻瓜。现在你还觉得我说的其貌不扬有半点弄虚作假的成分吗,你甚至还会觉得我给足了她面子,像在赞美她。其貌不扬和傻瓜之间谁更容易被人接受?明显是前者。
性格就更不可能了。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当初的秋梦凉性格又能好到哪去,或者说是畏首畏脚,自卑怯弱把她弄成那副模样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面时我和她只说过一句话,还是由我发起的一段对话。我对她说,‘你不热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添一件外套。’我本来只是在说玩笑话,声音也很小,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不会让她落入窘迫局面。她愣了一下,抬起头,但也只抬到我衣襟的位置,我因此能看到她薄薄的半瓣嘴唇。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回答,‘谢谢,我不冷。’我发誓,她并不是和我一样在开玩笑,不是在反击,而是真的实话实说。所以你看,不仅仅是看起来是傻瓜,连内里也是一个傻瓜。所以当时是傻瓜吸引的我?我想过这个可能。可只有那些男子主义根深蒂固的家伙才会对容易掌控的傻瓜分外青睐,一旦女性变得稍微自主起来,变得无法掌控,那些家伙就会忍不住大发雷霆。我虽然自负高傲,却也没有低劣到这种地步。”
江厌话音刚落,忽然从窗外的一艘飞船中传来阵阵欢呼和鼓掌。从声源来判断,似乎和刚才发生尖叫与哄笑的是同一个地方。毫无疑问,那支团队已经战胜了全息投影的剑齿虎,他们正因此雀跃。
“自邂逅秋梦凉后起,我就放下了一切自以为是的身段向她展开如同龙卷风般猛烈的追求。可惜就连像龙卷风也是我自以为是的,因为秋梦凉根本注意不到我对她的爱慕,她太天真的,天真得足以让人斗志全无。刚开始,我的全部攻势都如同打在了一团柔软的棉花上一样得不到任何像样的反馈,我差点以为是不是我不懂得如何追求别人,如何倾诉爱意,难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