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也想去晒一晒,可转念想,今天再怎么晒也来不及了,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低头看着自己白里偏黄的皮肤,又抚摸着颈口那串惹人发笑的项链,江厌心里没有底气。
这时,即便是嘲笑江厌,也始终和江厌保持距离的乌衣忽然蹑手蹑脚地朝他走了过来,在他旁边一块儿低矮扁平的石头上坐下。她双手扭捏地紧握,十指绞成一团,面孔朝下垂低,神色颇为局促。
她的脸还和刚才一样酡红,过了这么长时间,酡红非但没有减淡,反而更加浓厚了。
江厌撇头看了眼乌衣,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她的到来让江厌郁闷的心里顿时好受不少。
虽然仍不清楚江厌到底触犯了那一条禁忌,但乌衣现在肯屈身过来,无疑说明了她不再生气,或者她已经不再介怀什么。江厌松了口气,准备同乌衣道歉。
谁知道,乌衣根本不让江厌说话,江厌才刚刚开口就被她倏然捂住了嘴巴。
她如履薄冰地在山缝间形成的无顶洞窟里左顾右盼,甚至还跑到洞口,探出脑袋朝外头张望。直至完全确认了中田让听不到,看不到洞里的风吹草动,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后。她才重新坐回江厌旁边。
江厌正疑惑,乌衣便伸出手,颤巍巍地环过江厌的脖颈,将他的牙齿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接着又退身回去,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牙齿项链,将两串项链分别平整地平放在地面。
到现在江厌仍不清楚乌衣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默然地目睹她将自己项链上的牙齿一枚枚地从挂绳上抽离,数量差不多是总牙齿数量的一半,并将这些牙齿放到一边。接着他又把江厌项链的牙齿抽离一半,放到另一边。
往下的事情便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
乌衣熟稔的将从自己的项链上抽离下来的一半牙齿串到江厌的项链上,又把江厌项链摘下的牙齿串到自己的项链中。最后为自己带上一串,又为江厌带上另一串。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里,两串截然两异的项链除了穿绳材质的区别外,就再无区异之处。
江厌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乌衣,他根本想不明白乌衣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举动都在无声中开始,又在默然中宣告结束,地上徒留两只项链置放过的痕迹。
乌衣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摇摇头,接着好像是担心江厌看不懂似得,分别指了指自己和江厌的牙齿项链,将指头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意思是说,交换项链牙齿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江厌云里雾里的点点头。这一刻,他忽然很想深刻地了解原住民们的文化风俗。想要明白他们每一个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反应和诡异的行为后面到底蕴藏有怎样的寓意。
中田让没过多久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皮肤被太阳晒得火红,精神也因燥热而欠佳。
但他只是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