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光再次照耀大地时,部落重新开始热闹起来。
原住民么一个接一个的醒来,有序地收拾起昨天落下的残局。中间的巨型篝火在半夜就完全熄灭,唯独星星点点的炭火还散发着盛宴欢快的余温。
江厌也朦胧地从瞌睡中醒来,发觉胸口重得出奇,他以为是鬼压床,斜眸一看才发现是乌衣一条地趴在他的胸口在呼呼大睡。江厌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乌衣从身上摘下,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嘴角呓语地蠕动。
中田让比江厌还要醒的早,他正盘腿沉思。
感受到江厌朝他投来目光,他便回头指了指江厌的肩头。江厌顺着中田让示意的地方摸去,发现肩部空空如也,原本被他一直斜背在背上的麻醉枪一觉醒来竟溜之大吉。
中田让也转过自己的后背,耸耸肩,以告诉江厌,自己的麻醉枪也被原住民拿走。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原住民将他们的麻醉枪拿走后置于何处,“我们依仗被抢走了,魔术师,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是指,你想用什么办法把我救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用麻醉枪救你。”江厌说,“既然你现在无条件信任我,那你就继续信任下去。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不会告诉你我会怎么救你,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篝火盛宴所造成的残局已经被原住民们收拾干净。
一个部落的族长带着他靡下的战士们先行离开了,剩下两个部落的人留了下来。两名族长稍作商榷后,便命令江厌三人身旁的守卫将中田让羁押到熄灭的篝火前,显然已经准备将他处死。
过程中,中田让不时地在暗中朝江厌投去目光,发现江厌始终不为所动。
江厌的无动于衷并没有让中田让感到失望或焦急,对于即将到来的处刑和生命的威胁,他心中甚至没有半点恐惧感,紧张感。因为他信任江厌,百分之百,无条件地信任,就像他信任自己一样,他知道江厌一定会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现在所思考的,是江厌到底会用怎样的方式救他,这种方式最终又会达到怎样的目的。
中田让一直在沉思,以至于原住民战士们将他的身子牢牢地绑上一根粗壮无比的木桩,让他的手臂和双脚都无法自由动弹都毫无知觉。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绕过木桩,用藤编在木桩后方捆到一块。双腿也遭遇了同样的处境,他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动的地方只剩下他的脖子。
在中田让面前,三个似乎是对他执行处死的侩子手并排站在一起。
他们手中分别握着三支尖锐的骨矛,骨矛的尖端是刚刚用剑齿虎的骨头削切而成。坚固而又锋锐,连皮糙肉厚的猛犸象都能轻易贯穿,人类的皮肤在这三支骨矛面前根本脆弱不堪。
中田让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三位侩子手手中的骨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