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们自己决定。不必有压力,尽管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有压力,但是我还是不愿你们因为背负这一沉重的信念而怏怏不快,这会让我内心不安。古尔会在门口静候诸位,他会带你们去看神的残壳。”
说完,先知便在两名副手的陪同下,颤颤悠悠地离开山壁洞窟,消失在门口的走廊上。
江厌与中田让对视一眼,遂站了起来。谈话结束,他们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只是将面前早就泛凉的水一饮而尽后便转身离开。
果然同先知说的那样,在江厌一行离开山壁洞窟后,发现古尔正靠在门前,双手环抱着胸口闭目假寐。听到江厌一行的到来,他头也不抬地梦呓般地说,“你们总算说完了,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神的残壳’。”
古尔的表情有些倦怠,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尤其是说到神的残壳这四个字时,语气分外轻佻,几乎一笔带过。显然,不信神的他对所谓的残壳也抱有种莫可言状的抵触情绪,他打心底里认为那块残壳跟神没有半点关系。没有神,自然没有残壳。
“麻烦你了。”江厌挠了挠头说,看见古尔对他们嗤之以鼻的神色,刚到嘴边的道歉的话最终还是被江厌讪讪地吞了回去,他知道还不是时候,古尔现在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十个人就这样被狭窄的高架走廊分割了队形。
古尔远远的走在前面,江厌和中田让跟在身后,但他们之间仍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乌夷像个隐形人似得始终默不作声,亚该亚同盟的六名成员则殿后,脸上并没有露出迷茫,好像只要跟着中田让,他们就不会虚度光阴。
江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和中田让一起跑了上去,跟到古尔身后。
“总之谢谢你,古尔。”江厌忽然用情绪语言说,“不管怎么样,你帮了我们大忙。”
古尔不耐烦地侧过头,瞥视了身后的三人一眼,“你是指先知不知道乌莫还活着的事?放心,我不是什么大嘴巴,没有什么都跟先知说。乌夷也好,乌莫也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懒得搀和。烦心的破事你们自己留着吧。”
“不,不仅是这件事。”见古尔又走远了,江厌便也加快脚步,“还有你离开部落找人来救我们的事。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事情会变得很麻烦,非常麻烦。我们欠你一...两个人情。”
古尔的眉头微微一挑,唇角向上勾起却又突然坠落回去,但这一幕江厌和中田让都没有看到,“谁稀罕你们的人情。不是我想救你们,是先知那老家伙非逼着我带人回去救你们,要谢谢先知去,别烦我。”
油盐不进的古尔让江厌不知如何是好,中田让拍拍江厌的肩膀,用地球语言道,“我来吧,我来跟他说,你来翻译。这种情况我最擅长,平常在公司里,我一天得向老板道歉十回,我经验丰富。”
江厌耸耸肩,侧过身子,让自嘲的中田让走上前去,取代他的位置,做好了翻译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