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崮想一局定输赢,任得敬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怕他,总得厮杀过一场才知道谁高谁低。
“大哥,敌军炮火凶猛,咱们是不是先避一避?”
任得恭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小声的在任得敬耳边提醒了一句。
任得敬盯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不悦道:“将士不避锋矢、浴血厮杀,身为主帅岂可轻动。”
被老大批了一句,任得恭悻悻而再不敢多言,心里却觉得委屈,难道你忘了骨勒屈罗和真埋太是怎么死的吗。
就在任得恭腹诽之时,浪讹遇移和理奴两员大将已经点齐本部兵马杀了出去。
“呜…呜……,呜…呜……”示警声再次在河谷里响起。
“列阵,迎敌!”
种彦崮心里还是很佩服任得敬的,知机、果决、狠辣,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做出正确的抉择。
车墙很快再次横亘在河谷里,士兵们再次严阵以待,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窦保直接把两个炮队顶到了最前面。
示警声就像是报幕,随着大战帷幕的拉开,河谷里骤然间变得无比热闹。
炮声隆隆、杀声震天!
步跋子悍勇无匹,冒着炮火和箭矢不顾性命地冲杀过来。
夹杂在人群中的泼喜军居然学会了新技能,骆驼一边行进一边发射着飞石,有力地回应着炮火的轰鸣。
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涌来!
“各炮组先解决投石机,用爆燃弹!”
窦保见有火油腾空飞来,有些焦急地吼道:“一定要将投石机压回去!”
网再密,也总有漏网之鱼,鱼儿够多的话甚至可以冲破渔网。
火炮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在河谷里爆起一朵朵炽烈的火团,可饶是如此,仍有大量步跋子杀到了百步之内,短兵相接已不可免。
幸好一开始就有两个炮队前出顶在最前面,对阻滞敌军的冲锋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但两个炮队不足以封锁整个河谷,大量的步跋子从炮队的盲区杀上来,特别是河谷边缘两侧,漏网之鱼已冲到了车墙外,手雷的炸响已开始迎合火炮的轰鸣。
种彦崮面色冷峻地盯着战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抽出别在腰间的“千里眼”,仔细往清远城方向看去。
清远城上人影绰绰也盯着这边看,但看不真切面容,城外河谷里营帐连绵不绝,很多兵士在奔跑忙活着。
“嗯?”
种彦崮眉头一皱,望远镜在扫视中,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种彦崮重新将视线聚焦到了那个点上,这是清远城右侧的山峦,刚才镜头里好像有个东西一闪而过。
“嗯!”
种彦崮被镜头里一闪而过的东西惊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