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面厮杀极其惨烈。
车墙前的河谷里尸横遍野,特别是车墙一线,尸陈相积,让人不寒而栗。
步撵子发疯了一样死攻不退,好几次都杀过了车墙,还好车墙后的防线经受住了考验。
“大哥,怎么办?”任得聪一脸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先退下来,伤亡太大了。”
两翼被卡死,正面进攻又迟迟打不开局面,这么惨重的伤亡代价让人看着肉痛。
任得敬的脸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两下,还是慢了半步,可就这么撤下来,既不甘心也不能啊。
退下来怎么办?
窝在大营里挨炮?
“大哥。”任得恭又低声提醒了一下。
任得敬听了有点来气,恼怒地训道:“退?怎么退!让他们站稳了脚跟,咱们缩在营里任他们炮火宰割吗!这和引颈就戮有什么区别!真是愚蠢之见!”
任得聪心有不忿,辩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伤亡太大了。”
任得敬瞪了一眼任得聪,道:“妇人之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退下来就前功尽毁,现在就看谁先顶不住!他们炮火再强,也有打光的时候,怕什么!”
“细母屈勿、李讹岩名!”
“在!”
“你们上,把浪讹遇移、理奴替下来!”任得敬阴着脸道:“莫要惜力!”
细母屈勿、李讹岩名一凛,忙躬身应道:“遵令!”
任得敬是铁了心的要死磕到底。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你种彦崮猛是猛,可照样也死人,我方惨归惨,可人多,就这么耗下去,看谁先吃不消。
而且咱也不是没机会,只要杀到车墙十步内,你的火器也只能干瞪眼,要是让我打开缺口,老子碾死你狗日的。
种彦崮可不知道任得敬有如此精彩的心理活动,他只看到清远城又涌出无数人马,抢钱似的朝河谷里杀来。
“这是不打算过年了啊。”种彦崮喃喃自语道:“他娘的,要死磕,老子奉陪。”
“程喜!”
“在!”
“你去把费通换下来喘口气,他娘的,西夏人又来一波,注意河谷两侧的防御!”
费通的前军顶在最前面,刚才一番恶战,损耗不小,再不换下来,估计得被打残了。
“是!”程喜当了这么久的看客,早就按捺不住。
现在种彦崮手里的五军已经动用了四军,只剩何正洪的中军没有上场,底牌不多啦,这仗不好打啊。
“窦保!窦保!”
“种帅,又咋啦?”
“弹药还有多少?”种彦崮感到了一丝危机感,先要看看还有多少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