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手”,真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我都不能忍,每次看到这极其扎眼的四个字,金兀术分分钟想爆肝。
自从在城外“阴沟”里翻船后,汉签军就像传了疫病一样,士气低迷的不行,症状不单表现为畏战怯战,还有不少怨声和反战的声音。
金兀术以雷霆手段砍了十几个人的脑袋,军营里是安静了,可汉签的头却压得更低了。
头痛啊,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崩了。
“叔叔,事已难为,耗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
最近金兀术情绪极其不稳定,赛里、拔束、特木也这一班子人都集体失声,不敢轻易去触霉头,只有乌禄还能说上几句。
“那你说怎么办?”金兀术看了一眼乌禄,难道老子不知道耗在这里不是办法吗。
乌禄似乎没有感觉到金兀术眼中的戾气,继续说道:“潼关已成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我们与其在此耗着,还不如回军还汴,再做打算。”
“还汴?!”金兀术眼睛一瞪,有些恼怒地质问道:“难道还汴就能解决这个劲敌了?就能保住中原了?幼稚!”
乌禄被金兀术骂了两句,脸涨的通红,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一退,再无机会,中原肯定是守不住了。
可要是不早日全身而退,被叶治耗死在这里,那到时候丢的可就不单是中原这么简单。
“兀术叔叔,您想过没有,我国倾力西来,要是败了,那就不是中原不保这么简单了。”
反正话已挑明,乌禄干脆把事情说开,“此战若是不利,势必动摇国本。”
金兀术面露冷笑没说话,这些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
反过来想想,难道坐以待毙就比放手一搏要强?
温水煮青蛙,青蛙终归逃不了一死,既然伸头一头缩头也是一刀,为何不来个痛快?
何况,坐以待毙是无半点机会,而放手一搏则未必没有机会,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金兀术肯定是把这些想透彻了才会下此决心的,要不然几十年的戎马,还有那些辉煌的战绩都是白混的?何需你个毛头小子在此指摘。
而且金兀术的这场豪赌也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秦桧三言两语就能撺掇了的,这是金兀术权衡各方利弊、思虑再三后作出的慎重决定。
虽然不能说有致胜的绝对把握,但有致胜的大好机会却是不假,基于此,金兀术才敢梭哈。
不过,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太多的不可控因素造成了今天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尴尬。
“大王,不能退啊!”
一直没吭声的周定坤叫了起来,“乌禄都统所言诚然有理,可眼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虽然我军在潼关暂时受阻,可别忘了,叶治南要对付宋国二十万大军,北要抵挡西夏四十万劲旅,试问,三路大军百万雄师倾力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