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得翻脸,眼下只得听由摆布。
郭俊民也想通了,这份苦差事硬着头皮都得先接下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老天爷吧,该来的总归要来,躲不过的。
第二日,粘没喝就让郭俊民和一个叫史蓝的金将,还有一个叫何仲祖的燕人,带着自己的劝降书去了开封。
到了开封,见到宗泽,郭俊民一行刚说明来意,宗泽就发飙了。
“郭俊民,你因失利而战死,尚且是忠义鬼,现在反而替金人持书诱降,你有什么面目见我?”愤怒无比的宗泽训斥道:“我生平最痛恨就是不忠不义之人,来人呐,将这个叛徒拉下去斩了!”
“且慢!”史蓝急得大叫道:“宗元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等只是奉命前来,何罪之有?”
“哼!”宗泽冷笑道:“我受命守疆,宁死不让。你为人将,不能败我,却想用这等伎俩招降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是对讲规矩的人。你们这些金贼,肆意屠戮我无辜百姓,毁我家园,人神共愤,今天我就要用你们的头祭奠死去的冤魂。来人,将这个金贼也拉出去斩了!”
宗泽话一落,郭俊民和史蓝吓得瘫倒在地。
宗泽冷冷地瞟了一眼何仲祖,喝道:“姑念你是从者,今日绕你一命,你去告诉粘没喝,有种自己来取开封,想我宗某人投降,白日做梦!!!”
……
宗泽的油盐不进,似乎在粘没喝的意料之中,尽管对宗泽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东进受阻于白沙,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北线滑州能打开局面,挽回颓势。进攻滑州的主力是滋州、相州的副都统蒙哥和洺州的万户余列,共有三万大军。
副统蒙哥也是粘没喝手下一员悍将,对于北路,粘没喝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自己已将宗泽的主力牵制在了西线,北线相对比较薄弱,蒙哥在实力上有压倒性的优势。
驻守滑州的是宗泽手下另一员大将张捴,宗泽给了他五千精兵,不过宗泽对张捴却有些不放心。
张捴虽勇猛过人,但方略稍欠,所以张捴领兵驰援滑州前,宗泽一再叮嘱,莫要主动接敌,只要稳稳守住滑州,等待援军即可。
到了滑州,本来稳稳守着,龟缩不出就行,蒙哥也拿你没啥办法。可张捴这个人容易沸血,经不起刺激,他最受不了人家骂自己缩头乌龟。
结果蒙哥一用激将法,张捴就将宗泽的千叮万嘱抛到了九霄云外,带着数千兵马出城,要和蒙哥一决高下。
数千人马面对蒙哥数万大军,张捴也毫无俱意,可实力摆在那里,肯定干不过人家。手下诸将都劝张捴回城,稍避敌人锋芒,可有点一根筋的张捴说自己如果避而偷生的话,就没脸见宗泽了,所以一心和蒙哥大军硬杠。
结果,张捴力战而死,五千军马逃回滑州的寥寥无几,滑州城危在旦夕。
宗泽接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