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费尽心思巴结吗。
叶治到了婺州义乌时,梁红玉派来送信的人终于追上了队伍。
收到炘儿的信,叶治的心总算安定了大半,原来是自己中秋节约她观潮惹的祸事,害得她被锁在了庭院深深。
炘儿的信也不长,除了解释自己被禁足,还抄了一首词: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居然是李清照的《一剪梅》。
随信一起捎来的还有一个炘儿亲手做的香囊,香囊的一面绣着鹅黄的腊梅,另一面绣着一对鸳鸯。
摩挲着腊梅和鸳鸯,闻着香囊传来的少女痴情,叶治会心地一笑。
唉,最难辜负美人恩。
此时的炘儿也沉浸在痴痴的幸福中,可能是心有灵犀,叶治给炘儿的信中也捎了一个定情信物:当年赵构赏赐给叶治的那块羊脂玉珮。
“小姐,呆头鹅在信里怎么说啊?”
小琴见炘儿话也不说,就是傻傻地捧着玉佩在看,不时脸上还露出花痴般的笑意,有些捉急地问道。
炘儿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恐怕得好久见不到他了。”
“啊,”小琴一听,吃了一惊,焦急地问道:“这呆子要干嘛去?”
“他在信里说得了差遣,回家转一圈后就要赴任,临安怕是一时间回不来了。”
“那他要去哪里?离临安远吗?”
“治哥儿说是去叫高邮的地方,在江北,离临安有八百多里。”
“啊,这么远,唉…,也不知道呆头鹅什么时候才能回临安来。……对了,小姐,我听说江北都在打仗哩,治哥儿那里安全吗?”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
小琴的话惹起了炘儿的担忧,看来以后除了相思,还有别的功课好做了。
……
报喜的衙兵比叶治早一日到温州。
几个报喜的衙兵背着喜榜,背上插着黄绢旗数面,旗上写着新科状元的姓名,一入了温州北门,就卖力地一路唱名:叶相公高中状元!叶相公高中状元!
不大一会儿工夫,整个温州城都传开了:永嘉叶家村的叶治十七岁高中状元!
在报喜衙兵到叶家前,早有温州府的差役上门通知,阿爷阿姥欣喜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在陈有贵也先叶治一天回了温州城,带着自家府上的一帮家丁在里外的张罗。
“叶家相公高中状元!叶家相公高中状元!”
“来啦,喜榜来啦!”听到衙兵的唱名声,陈有贵兴奋地叫道,“老哥哥、老嫂子,来啦来啦。”
一帮人早就等在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