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很多相公都反对议和,可怎奈陛下持意甚坚,定要和议,迎回道君皇帝梓宫和韦太后,以尽孝道人伦,这样一来,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国家不振,始终要受制于人,这样的议和换来的其实是屈辱。”
“子威说得太对了。”樊光远说道:“堂堂中国要卑辞厚礼屈膝于蛮夷,我辈岂能忍辱。”
“茂实兄、子威。”汪应辰举杯道:“假如有朝一日我等入朝为官,当敢言直谏,哪怕是触犯天颜,如何?”
樊光远也举起了杯,慷慨道:“定当如此。”。
“呵呵,算我一个。”
“满饮此杯,干!”
酒是交往的润滑剂,几杯下来,三人全然没有了拘束。
“子威,你听。”汪应辰指了指不远处,“你听歌姬正在唱什么曲。”
“呀,是子威的《红酥手》。”
“子威的才学真的是让人佩服,就凭此阙词就足以名传后世了。”汪应辰叹道:“得知子威连续三年考课第一,我是打心底里服气。”
“圣锡兄过誉了,叶某惭愧。”
“子威,今日难得,你在此也赋上一阙如何?”br />
“好啊,”汪应辰附和道:“状元郎赋上一阙,定然又是洛阳纸贵。”
啥,又让我吟“湿”?
我去,一提这个就尿急,就算是剽窃,也是不说来就来的啊。
叶治搜索枯肠,发现根本没啥词好偷的,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茂实兄、圣锡兄见谅,国事如此我实在是无心吟风弄月。不过适才看这满湖笙歌,心中有所感慨,小二!取笔墨来!”
酒店驿馆似乎知道读书士子好这口,都有雪白雪白的墙壁,随时等待涂鸦。
叶治涂过一次鸦,结果惹来了韩太尉,不知道这次涂鸦会惹出什么来。
店小二见有人要笔墨,赶忙应承了一声,店家都乐意客人写写画画,万一题写的是个大人物或者整出一首足以流传后世的名作来,店里不也跟着沾光吗,这免费的宣传何乐而不为呢。
要是客人水平真的一般般,叫人刷了就是,费不了几个钱。
店小二手脚很麻利,笔墨很快就端了上来。
叶治一把抓起如椽大笔,饱蘸了黑的有些发亮的墨汁,略沉一气,提笔就在那堵雪白大墙上“刷刷刷”地笔走龙蛇起来。
叶治写完最后一个字,汪应辰忍不住地高声念了起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br />
咵嚓!
这首诗有如一道惊雷在头顶炸起,汪应辰、樊光远以及吃瓜群众中的一些人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只见樊光远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