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勉强,多多保重!”
那人看着叶治,喉咙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说了一句:“我若不死,再来报答恩德。”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叶治突然大声喊道:“活着就有希望!”
马背上的身影明显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漫天风雪之中……。
……
郝抃一整夜都没睡,自从韩世忠委派了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世忠让他做的事情可不是烫手山芋这般简单,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催命符。
他不办,韩世忠分分钟能以违抗军令秒了他;要是办,万一事发,韩世忠可以轻易甩锅,自己则是杀身破家之祸。
原来,胆大包天的韩世忠让郝抃领兵扮作盗贼埋伏在洪泽镇,准备等张通古北归的时候劫杀他,以破坏和议。
这可是要杀头的。
咋个办办,韩世忠啊韩世忠,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非要让我来垫背。
想了一整夜,郝抃拿定了主意。
这个差事不能办也不能不办,唯一的生路就是让张通古别从洪泽镇走就行了。
郝抃真想夸自己聪明,居然能想出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事不宜迟,郝抃顾不得一夜没睡,一大早就偷偷前往扬州。扬州是张通古北上的必经之地,只要在扬州截住他,让他改道,事情自然而然就能化解。
韩世忠待在楚州,扬州城里最大的官就数直秘阁淮东转运副使胡纺了,郝抃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胡纺,胡纺也被吓了一跳。 br />
胡纺毫不怀疑韩世忠真能干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真要让张通古死在洪泽镇,他这个淮东转运副使恐怕也做到头了。
还好郝抃知轻重识大体,要不然真会被韩世忠那个莽夫给累死。
张通古啊张通古,也算你命大,哼哼。
……
“阿嚏。”
站在船头的张通古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紧紧地裹了裹大裘,心中又将江南阴冷的冬天骂诅咒了一遍。
“张使臣,我们还是回舱吧。”
陪在一边的韩肖胄提醒道:“外面风大,还是舱里暖和。”年逾六旬的韩肖胄是报谢使,跟着张通古一起先行。
“韩大人,快到大江了吧?”
“嗯,前面就是丹徒,今日我们就能到扬州。”
“到了扬州我可要好好歇两天,行了几日的船还真是累人。”
“呵呵,可不是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僵,等到了扬州,我陪使臣好好喝几杯,听说扬州也有神仙醉哩。”
“噢,当真?”
“嗯,老夫听说扬州的蓬莱阁也有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