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应韩世忠之请求,以其为横海、武宁、安化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奉朝请,进封福国公。
韩世忠罢职后,自此杜门谢客,绝口不言兵事,每天就是跨驴携酒,带着一二童奴游西湖以自乐,或者到天竺、灵隐、净慈等寺庙念佛吃斋。
“走,去西湖。”
叶治招呼了夏侯镜一声,跨马提缰就往钱塘门而去。
韩府离湖边近的很,两人骑着快马眨眼之间就出了钱塘门。
不过西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以勾连玩耍的地方多了去了,要找个人还真不是很容易的事。
叶治两人先是赶到了望湖楼,一问,小厮果真知道韩世忠的去处。
这几日韩世忠都会叫望湖楼的小厮给他送点酒菜,今日也不例外,韩世忠说将酒菜送到孤山秋鹤亭去。
叶治大喜,急忙带着夏侯镜赶了过去。
到了秋鹤亭下,果真见一棵梅树上栓着一只黑背胖驴,秋鹤亭中有两个奴厮儿正在嬉闹。
“你家相公呢?”
“呀,是大官人来了。”
正在顽笑的童子见是叶治,赶忙过来行礼,恭敬地答道:“相公一个人在山上哩。”
孤山也就十数丈高,从秋鹤亭过林和靖墓,沿着石阶而上,百十来步就能到山巅。
孤山山巅有座四照亭,是纵览西湖的绝佳之地。
“韩大哥!韩大哥!”
四照亭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定定地望着远处的湖山出神。
韩世忠见有人喊他,转过身来一看,居然是叶治,不由奇道:“贤弟,你怎么来啦。”。
“韩大哥,你可让我好找啊。”
“贤弟,你怎么回来了?”
“韩大哥,我是因岳伯伯的事情赶回来的。”
听叶治说到岳飞,韩世忠神情一黯,叹了一口气,道:“贤弟,我这当哥哥的对不住你,岳太尉这事上,我帮不上什么忙。”
“韩大哥千万别这么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大哥知道吗?”
“贤弟,你先坐下,我给你讲讲。”
两人在亭中坐了下来,韩世忠将王俊诬告岳云张宪密谋兵变,以让岳飞还镇掌兵的事情细细地跟叶治说了一遍。
“贤弟,现在都说张宪和岳云的密谋都是岳太尉指使的,这可是灭族的大罪,陛下下旨要严加审讯,恐怕此次岳太尉是难过这一关啊,唉……”
“无耻至极!”
叶治恨地怒火中烧,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桧这奸贼真真可恨!陛下怎么能如此……。”
韩世忠一把拉住了叶治,急忙制止道:“贤弟慎言。”
“韩大哥,当真没得什么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