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您这是?”
隗顺听出了叶治话中的不善,连忙闪在一旁,警惕地看着面色不虞随时要爆的叶治,差点就要亮家伙。
身边的夏侯镜看着叶治,就等叶治点头。
这几个狱卒对他来说如同虚设,今天叶治要决定把岳飞父子救走,他自信可以办得到。
“阿治!阿治,你听我说!”
岳云似乎感觉到牢门外的突如其来的剑拔弩张,他用力喊了起来,“你快走吧,我是不会跟着你出去的,亏你这么聪明,我,我要是走了,那,那在他们嘴里不就成了畏罪潜逃了吗,爹爹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这……”
岳云的一句话,让叶治燃起的暴走冲动瞬间熄了火,对于岳飞这种将名节看的比生命还重的人,救他们出去,等于就是害了他们。
“叶大人,我知道您重情义,不过千万莫要逞强,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隗顺盯着夏侯镜,职业的敏感让他感觉眼前这个人是极度危险。
“阿治,你听我一句,走吧。”岳云叹道:“要不然,我会恨你的。”
“唉……”
叶治仰天长叹了一声,他心里清楚岳云说的在理,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冲动任性的资本。
真要把人救出去,他就只能学梁山好汉亡命天涯了,只可惜他不是一个人,一大家子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
“隗都头,适才是我冒犯了,原谅则个。”
“叶大人,好说好说。”
隗都头炸起的头皮稍稍放松了一些下来,安抚道:“叶大人是重情义的汉子,在下敬佩。叶大人,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吧。”
适才叶治的动机,隗顺是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眼前这瘟神早点送走。
……
“伯寿,岳飞怎么会是冤枉的呢。”
秦桧有些不快地问道:“空穴不来风,这案子既有张宪的供状,又有王俊的告首,还有鄂州诸将领的证词,难道还不足以定案?”
“相公,我以为岳飞的确有冤情。”
何铸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禀陈道:“张宪的供状也好,王俊的告首也罢,都不是铁证,最紧要的密信却找不到,不管用什么手段,张宪和岳云始终不承认有密信一事,故而岳飞一案,其中定有隐情。”
“还有什么隐情。”秦桧有些恼了,“岳飞勾结将官,意图谋反,事实俱在,岂容他抵赖狡辩!”
“相公,我观岳飞并非奸恶之徒。”何铸力争道:“我们审案还是要小心谨慎。”
“何中丞。”
秦桧见何铸一直为岳飞辩解,气不打一处来。
他娘的,老子把你提拔起来,为的就是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