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虽然关在牢里,却没遭什么罪,何铸没动他,牢里的看守也觉得岳飞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所以平日对他比较看顾。
“太尉,岳太尉。”隗顺隔着栅栏喊了几声。
“隗都头。”
“太尉,大人有令,要带您去过堂,小的要给太尉戴上镣铐了,您多包涵。”隗顺有些歉疚地说道,“六子,把牢门打开。”
“隗都头,不妨事,你也是职责所在。”
“小人多谢太尉体谅。”隗顺压低声音提醒道:“听说现在审案的是新任御史中丞万俟卨大人,太尉要当心。”
岳飞微微一怔,随即坦然道:“身正不怕影斜,任他狂风骤雨,我何惧之有。”
……
坐在大理寺都堂上,万俟卨心里那个得意啊。
年近六十的他,终于在仕途上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算是真正登堂入室、位列中枢。
御史中丞虽然只是从三品,但赵氏天下不设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乃是御史台的台长。
御史台的老大在秦汉时与丞相、太尉可是平起平坐的,合称三公,秩中二千石,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只要干到御史中丞,再进一步不是枢密就是参政,万俟卨心中哪能不得意?
“大人,人犯带到。”堂下的禀报声打断了万俟卨的yy自嗨。
“哼,”万俟卨眼睛一瞪,声色俱厉地喝道:“将人犯押上来!”
岳飞手脚上都戴着镣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囚衣,须发凌乱,面容憔悴。
万俟卨一看到岳飞这个落魄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就像三伏天喝下一碗王大娘家冰饮子一般,浑身上下都冒着舒坦。哽噺繓赽蛧|w~w~w.br />
“哼哼,岳飞,你也有今天。”
万俟卨心中暗暗冷笑,眼睛斜睨着堂下的岳飞,阴恻恻地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
“啪!”
万俟卨见岳飞久久不答话,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囚,还不报上名来。”
万俟卨故意将“贼囚”二字说的很重。
……
岳飞冷冷地看着万俟卨,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半个字也没说。
“你!”
万俟卨见岳飞不仅不答话,还用那种眼神看他,气得拿手指一戳岳飞,说不出话来。
万俟卨本来想在都堂之上先好好敲打敲打岳飞,削削他的锐气,可没想到岳飞就像个石人一般没半点反应,这让万俟卨全然无处使力,想抖威风,在旁人眼里也成了笑话。
最让万俟卨受不了的还是岳飞看他的眼神,那种眼神既有看蝼蚁般的不屑,又有看狗屎般的厌恶,又夹杂看小丑般的可笑,还隐隐有一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