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实。”万俟卨急忙回答道:“岳飞有三大罪。”
“噢,哪三大罪?”
万俟卨微微清了清嗓子,一脸兴奋地禀告道:“其罪一,岳飞尝言自己与太祖皆以三十岁除节度使,居心叵测,此事有鄂州统制官王俊为证,按大宋律法,指斥乘舆、情理切害者当斩;其罪二,敌侵淮西,岳飞前后受亲札十三次,不即策应,为拥兵逗留,坐观胜负,按律当斩;其罪三,岳飞、岳云密与阆州观察使、御前前军统制、权副都统制张宪书,谋以襄阳为叛,当绞。此三大罪,人证物证皆俱,请陛下速赐处分。”
……
“笃笃笃…,笃笃笃…”
“谁啊?”
院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抬着头问道:“你们找谁?”
叶治笑了笑,问道:“隗都头在家吗?”
半大孩子打量了叶治几眼,很有礼貌地说道:“稍等,我去唤我爹。”
不一会儿,隗顺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看,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叶治,不由愣了一下。
“叶大人,快请进来说话。”隗顺急忙把叶治和夏侯迎了进来。
经过上次探监,隗顺看见叶治就有点慌,心里是不乐意他再找上门来的,但人到了家门口,却又不能失了礼数。
叶治从隗顺的表情上读懂了他的心思,略带歉意地说道:“隗都头,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搅扰你。”
“叶大人快别这么说。”隗顺有些难为情地快道:“请屋里坐。”
叶治摆了摆手,道:“不了,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不知道叶大人有什么吩咐?”
“隗都头,明日就是大年夜,我想请隗都头再帮我一次,我想再去看看岳伯伯和云哥儿。”
叶治怕隗顺为难,急忙保证道:“隗都头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惹麻烦,还请隗都头成全。”
说着,叶治从夏侯镜那里接过了盒子,就要往隗顺手上塞。
“叶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隗顺十分坚决地把叶治塞过来的盒子顶了回去,叹道:“唉,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是为何?”
“叶大人有所不知,自从岳太尉的案子换了主审后,监牢里就由皇城司的人在看守,我们也使不上力了。”
“换了主审?谁?”
“您不知道?”
叶治摇了摇头,道:“近来我一直都在绍兴,昨日才回到临安,所以不清楚这些。”
“哦,难怪。”隗顺点点头,道:“现在是由新任御史中丞万俟卨万大人和御史罗大人一起审岳太尉。”
“万俟卨?!”
一听到这个狗屎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