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走,赶紧轰走,他们难道不知道岳飞犯的是什么罪吗,老老实实闭门待罪都嫌迟了,还敢上门。”
“是。”主簿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出门赶人。
“哈哈哈哈……”岳飞突然发出了一阵如释重负般的笑声,吓得万俟卨抖了个机灵。
万俟卨一看,只见岳飞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八个刺目大字: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万俟卨恶毒地看着岳飞,不过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没有胆子说出口。
“拿酒来!”岳飞将手中如椽大笔一抛,叫道:“岳飞不负此生,哈哈……快哉快哉!”
而就在此时,众安桥头寒光一闪,两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满腔的热血喷涌而出,顿时天地失色。
……
“驾!驾!”
悲愤道难以名状的叶治,狠命地催打着马儿。
“啊!……”
“闪开!快闪开!”
发了疯似的两匹快骑上了御街,引发了一阵阵骚乱。
他娘的,活腻味了,天子脚下,谁敢在御街纵马耍横!
巡街的铺兵纷纷喝骂起来:“快停下!快停下!御街岂容你们纵马伤人!”
“不想死的,快给我停下!”
见铺兵要来阻拦,叶治发了狠地抽着鞭子,大喝道:“快给我闪开!闪开!”
铺兵见两骑不仅不停,反而更加发疯,可不敢用血肉之躯去阻挡铁蹄。
而且看骑马的那两个人,穿着气度很是不凡,肯定是什么牛皮哄哄的官二代,这种人拦下来,自己也未必能应付得了,所以都很有眼力地闪在了一边。
从叶治住的保佑坊到众安桥有三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御街虽然宽阔,但街面上都是人,两匹快马一边疾呼,一边引得鸡飞狗跳。
越近众安桥,叶治心中越是焦急,马速不由又快了三分。
“吁……”
到了众安桥的地面,叶治傻眼了。
众安桥哪还有什么人影,所有人好像避着瘟疫一样,远远地避开了十字路口,只有两个差役带着几个人在冲刷着街面。
“你们是什么人,御街不得骑马,赶紧下来。”
差役看到了街口的叶治和夏侯,大声喝道:“要不然除夕就让你们到衙门里过!”
叶治眼睛猩红,目中喷火,大吼道:“给我滚开!”
“夏侯,去大理寺!”
两骑快马瞬间冲出了众安桥,一路北上,朝大理寺赶去。
……
一想到岳飞毒发毙命的样子,万俟卨就无比酸爽。
哼哼,再牛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