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勃勃聚精会神地盯着石刻看,种彦崮在一旁怂恿道:“是不是有一种诗兴大发的感觉,你这个状元郎也题首诗,不枉来此走一遭。”
被种彦崮这么一说,叶治也是豪气顿生,心中技痒,于是大喊道:“笔墨来!”
随行的士兵听要笔墨,一溜烟地跑回门楼,吭哧吭哧地端着托盘又跑了回来。
墨水黢黑发亮,不过笔却有点秃。
叶治提起笔,在墨水里反复蘸来拈去,这么差的笔,不会影响哥的发挥吧。
管他呢,写砸了也没事,以后等哥出名了,再丑也是书法大家,自成法度,很多人都得抢着学呢。
绝壁如斧劈般平整,就是已经有点拥挤,叶治好不容易找了一块相对大点的宝地,深吸了一口气,就提笔刷刷了起来。
看着叶治挥毫,种彦崮不由念了起来:“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嘿,写完收工。
叶治极其潇洒地将秃笔一扔,等待着如潮般的掌声。
“好!”
种彦崮竖起了大拇指,赞赏道:“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此联定将名传千古。”
种彦崮这么一夸,叶治的脸“唰”地红了起来,一时兴起,又犯了剽窃的老毛病。
算了算了,干嘛纠结呢,先到先得。
孔乙己不是说窃书不算偷吗,即使算偷也是雅偷,自己至少也是个雅盗。
种彦崮当然不知道叶治心里的小秘密,他叫道:“我一定找最好的石匠把字刻起来,嗯?你还没署名呢,赶紧的,把名字添上去。”br />
“这,这署名就算了吧。”叶治还是要点b脸的,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不署名,以后谁知道是你写的,你看看,这些石刻哪个没署名的。”种彦崮嚷嚷道:“又不是偷的抢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叶治的脸更红了。
我说大哥,这就是偷来的好不好,偷别人的东西很光彩吗,虽然苦主永远不知道是自己丢的东西,但哥还是懂点廉耻的好不。
“好啦,署名就署名,怕了你了。”
叶治发挥出了一不要脸二不要皮的精神,又“唰唰”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完美!
“呜呜呜……”
就在两人嗨的起劲时,关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种彦崮一听牛角声,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弹簧,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大喊道:“怎么回事?”
“将军,有警!”
种彦崮寒毛炸起,拉着叶治冲到门楼,顺着兵士所指,发现大散关下真的来了一支人马,不过人数是不很多,估摸着就几百号人。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