崮的脸色不大好看,耷拉着脑袋,就像七次郎一样没有什么精气神。
“怎么啦,谁欠你钱了?”
“去。”种彦崮白了叶治一眼,颓丧地说道:“少跟我打哈哈,胡宣抚过世了。”
“你知道啦?”
“嗯,昨日收到宣抚司急报。怎么,你也听说了?”
“我都刚从河池回来。”叶治苦笑道:“到了河池却听说胡宣抚已经故去。”
“黄成蹊这个老东西不同意?”
“嗯,说了一大堆托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哼,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他娘的,还是为国牧民的父母官,我呸。”
可能是胡世将的死对种彦崮造成了打击,这小子就像吃了枪药,“那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也没辙。”叶治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军中能撑多久?”
“顶多一个多月吧,军中的口粮都有定例,兴赵原要是修好,我可就没有这么的粮食了。对了,现在宣抚司谁在主事?”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我在宣抚司碰到了老熟人。”
“谁?”
“郑刚中。”
“是他。说来郑宣谕还是挺不错的,要不是他据理力争,此次划分地界,保不齐得多割多少地盘给金人呢。”
“哦,还有此事?”
“嗯,去年划分地界,金人狮子大开口,要尽取阶、成、岷、凤、秦、商六州,郑宣谕力争不从;金人又欲取商、秦,于大散关之界,宣谕又坚不从,据理力争,面折金使。最后是割秦、商州之半,弃和尚原以金。要是无郑宣谕力争,恐怕利州路之大半已不为我所有。”
种彦崮面带敬佩地说道:“要是朝廷多些像胡宣抚、郑宣谕这样的忠正大臣,国势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见到了郑宣谕,怎么不请他出面帮忙安置饥民?”
“不是我没说,而是郑宣谕没答应。”
叶治有些遗憾地回答道:“郑宣谕说自己只是划分地界使臣,不敢越职插手宣抚司的事,想帮但不好帮。”
“唉,宣谕这个人就是太谨慎了些。”
“这也怪不得他,圣人有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少跟我掉书袋,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书读得太多,读成了死脑筋。”
“切,你少来,我可不是死脑筋。”对于种彦崮的抱怨,叶治还真找不出什么好的反驳理由来。
而且他也反对默守陈规、循规蹈矩,所谓事急从权,非常之事就要有非常之举,要不然什么事都按部就班,黄花菜都凉了。
叶治和种彦崮你一言我一语打着嘴仗,突然听见守关的士兵突然大叫了起来,“将军,快看!”
种彦崮和叶治往关外一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