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才屁点大的地方,这些年又一直打仗,民生凋敝,想不到黄成蹊短短两三年内就聚敛了这么一大笔不义之财。
“嘿嘿,估摸有二十五万贯,黄成蹊家里就差不多搜出十七八万贯,车汉那里有五、六万,李彪还带人在清点。”
“太好了,饥民不怕没饭吃了。”
“嗯,这就是久旱逢甘霖,哈哈,解决了大问题。”
“彦崮,我想尽快把饥民安排到凤州来,这里有山有地可以开垦,有长久的生计。”
现在凤州掌握在自己手里,那自然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种彦崮点点头,旋即话风一转,说道:“还有,城池也该修一修了。”
叶治看着种彦崮,突然觉得心情莫名沉重起来,“彦崮,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到头来可能是身败名裂。唉,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可能是没有勇气直面或者是有意规避,从那夜的杀戮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谈起最重要的问题——他们到底是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就像激流中的沙石,受命运的裹挟,有时候走什么样的路并不是自己能选的。哽噺繓赽蛧|w~w~w.br />
叶治没得选,种彦崮却不是。
叶治真的不想把种彦崮拖下水。
种家世代忠烈,将荣誉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现在种彦崮要走的这条路完全与家族的信念背道而驰。
个人身败名裂是小,可要连累家族蒙羞、荣誉尽毁,那种彦崮真是百死不能赎其罪。
种彦崮神情一黯,他有过犹豫和挣扎,但他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退缩是不对的。
“唉,”种彦崮叹了一口气,反问道:“那你跟着我冲出大散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大可不必如此呢。”
“这…”叶治真的被种彦崮问住了,他明白种彦崮的意思,也知道他已经做出了自己认为应该做出的选择。
此刻,叶治的眼中好似沉沉黑夜里星光闪耀,他紧紧地握住了种彦崮的手,强压住内心的感动和激动,装出十分淡然的腔调说道:“原来,你结拜时同生共死的誓言并不是说说而已。”
……
凤州城外的固道水两岸有很多没有开垦的荒滩和因为战乱而荒废的农田,别说是安置大散关的数千饥民,就是再多个十倍也不成问题。
两千多饥民很顺利地迁到了凤州,叶治忙得几乎脚不着地,既要组织垦荒又要整修城墙,还要解决几千人的吃住问题,把心操稀碎。
幸好叶治在高邮主政三年,处理这些事情算是轻车熟路,否则肯定焦头烂额。
解决饥民的生计问题,叶治还是采取了最有效的以工代赈的办法。
有了黄成蹊送上的大礼,叶治就不怕付不出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