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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之处就在于,只要宣抚司的兵马一到,他们就会从官变成贼,正统和道义就会从城内转移到城外。
没有百姓的支持,光靠自己手头这些人,如果困守在凤州城里,那结局就已注定。
所谓树挪死,人挪活。
达成共识后,叶治和种彦崮就启动了所谓的“备胎”计划,着手安排退路。
他们一方面将战略物资转移到了大散关,另一方面制定了撤离凤州的预案和计划。
而今天郑刚中给出一夜的缓冲时间,正好让他们的撤离计划能安然的付诸实施。
“好,那就子时准时出城。”
“这没问题,不过我怕杨从仪的人马会衔尾追来。”
“我看没有郑宣抚军令,杨从仪还不敢造次。”叶治道:“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为防万一,我留下来断后,你带着辎重先走。”
“不行,我留下断后。”种彦崮争道:“你先走。”
“你就别跟我争了,夜路难走,陈仓道你比我熟,就由你带路。现在手里有天神之怒,断后反倒简单,事有不济最多把栈道给炸了,杨从仪甭想追上来。”
“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
种彦崮拍了拍叶治的肩膀,不再说话。
可能是天公有意作美,入夜后,凭空冒起的云朵像厚实的幕布,遮蔽了天空。
浓重的夜幕下,城楼上风灯的光亮微弱地如同萤火,凤州城好似一只黑暗中的巨兽,好似在蛰伏又像是沉睡,静谧地出奇。
子时末,凤州北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隙,几条人影如同灵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闪了出去。
“阿治,咱们一走,留下来的饥民不会有什么事吧?”
“郑宣抚是正直之人,我想他会善待饥民的。”
叶治也怕饥民留在凤州会被事后清算,他有想过将饥民一起带到大散关。
但是大散关肯定要被封锁,储备的物资根本供养不了这么多人,而且还要时刻面临死战的危险,那还不如留在凤州,起码会有条活路。
“将军,没发现异样。”
“彦崮,快走吧。”
“你自己小心,我在白涧镇等你。”种彦崮微微发汗的手紧紧地和叶治握着。
“行了,别搞得生离死别一般。”叶治笑着催促道:“我一会儿就能赶上来。”
因为有了提前的准备,今夜撤回大散关的人和物资并不是很多。
种彦崮不再婆妈,领着两百多骑护卫着二十多辆马车陆续消失在黑黢黢的门洞里。
按照计划,种彦崮带着人马物资先行撤离,而叶治与夏侯镜、大马勺、李彪、陈克明等五人尾随队伍出城。
出城四五里,陈仓道就有一个喇叭口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