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得小心。”
“官人说的是。”
就在众人谈话间,绝壁幽涧间突然传来了一阵缥缈的“嘚、嘚、嘚”的回响。
叶治竖起了耳朵细听,发现回响越来越明、越来越大,有点像沉闷的鼓点,又有点像啄木鸟的声音。
“是马蹄声。”种彦崮皱起眉头,“来了。”
种彦崮话音刚落,就看见远处栈道的弯角处不断冒出了人马,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杨从仪那还有谁。
看到栈道那头突兀而立的木闸,杨从仪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当发现种彦崮站在望台上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时,杨从仪的怒火又一下子爆燃了起来。
杨从仪显然是被种彦崮气得有些昏头,一提马速,居然在狭窄的栈道上冲了起来。
“靠,来了个不怕死的。”
叶治有点担心地看着杨从仪,见他这么不管不顾,叶治几乎要不忍心地捂上眼睛。
“吁!”
杨从仪的嘴里突然响起了焦急的喝声,双手死死地提起了缰绳。
“啾!”
胯下的战马被猛然一嘞,发出了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又踏下,瞬间就止住了去势。
幸好杨从仪胯下的战马训练有素,在半丈来宽的栈道上来个急刹还能稳稳当当,没有摔下深涧去。
盯着前面不远处有如巨兽血盆大嘴般的陷空深渊,杨从仪生生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此刻他终于明白种彦崮脸上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了,敢情是猎人看着即将上钩的猎物啊。
杨从仪又气又惊,天杀的种彦崮居然敢设下这么一个火坑让自己跳,真真气煞我也!
片刻之间,杨从仪的亲卫就已赶到,紧紧地将他护在了中间,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十几丈。
杨从仪在亲兵的拱卫下,心中安定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种彦崮,厉声问道:“种彦崮,大散关外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种彦崮朝杨从仪扬了扬头,道:“是我。”
“好,好。”杨从仪怒极反笑,喝道:“那你还不自缚军前待罪。”
“待罪?哈哈,我种彦崮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擅开边衅,破坏和议,又据城顽抗,形同谋反。种彦崮,这些都是杀头灭族之罪,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误。念在你是种氏一脉,只要你自缚待罪,我定会向郑宣抚求情,或可免于一死。”
“哈哈哈哈……。”
种彦崮略带不屑的笑声在山涧之间回荡,“多谢杨安抚好意,不过生死有命,杨安抚无需操这份心了。”
“种彦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还是乖乖出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