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掠夺的家宅田产通通查抄回来。
……
“这位官人,告示上写的是甚?”
叶治入城后的第二日,宝鸡街面上已恢复如常。
“是募兵令,要不我给大伙念念?”
“念念,念念。”
“那有劳官人了。”
“无妨。”
书生模样的人笑了笑,看着榜上的告示读了起来:“都督府行营兹招募军士,无论版籍主客、凡十八至三十岁者皆可应募。从军入伍者,赐永业田五十亩;从军期间,阖家免除赋役。……若战殁或伤残者,给恤金五十至二百贯不等,另免赋役十至二十年;战殁者另按月给以家中年五十以上父母及年未满十六子女定例抚恤;战殁捐躯者入英烈祠,世代祠祭、血食不绝。……”
“哇!…”
书生一念完,人群里发出了一阵阵惊叹。
“怎么会有如此丰厚的赏赉?”
“是啊是啊,以前从没听过当兵还有这么好的待遇,莫不过诓人的?”
“我看不会吧,这白纸黑字写着,大红印信盖着,还有叶大人亲笔签押,哪会言而无信?!”
书生反驳道:“我听说叶大人乃神人降世,此次兴兵,是为光复中原、拯救黎民于水火,乃一等一的伟业,诸位有志军旅的,可莫要错过良机啊。”
完全是个托,鉴定完毕。
“要是真能入伍,就算是战死也值了,起码一家老小从此衣食无忧。”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br />
双簧托。
“哎呀,你们还在看告示呐。”外边突然有人极其夸张地喊了起来,“听说已有入伍的当场拿到田契哩,都是上等膏田。”
忽悠,组团忽悠。br />
“啊,走,快去瞧瞧!”
……
“母后,慈宁宫可还住的惯?”
“好,好着哩,我儿费心啦。”
韦太后拉着赵构的手,又细细地把儿子看了又看,永远看不腻似的,她唏嘘道:“天可怜见,让我们母子还有团圆之日,我儿这些年受苦啦。”
韦太后伸手摩挲着赵构略显花白的鬓角,想到了自己这十几年在北国遭受的苦难和屈辱,不禁又擦起了眼角。
“是儿臣不孝,让母后受苦了。”
赵构也悲从中来,靖康之难至今,他们母子骨肉分离已整整十五年。
“我儿莫要悲伤。”韦太后小心地擦去了赵构的眼泪,道:“咱们母子如今是苦尽甘来,应欢喜才是。”
“嗯,欢喜,儿臣欢喜。”
赵构拼命地点了点头,贵为九五之尊的他,或许只有在母爱的天性前,才会如此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