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南水乡富庶和安定。
心灰意冷的呼延通解了军籍,便在卞山定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劈柴喂牛,只关心粮食和天气,虽然简单,却满足快乐。
呼延通没有高楼广厦,只有一座再普通的农家院落。
呼延通还未进门,就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的,渊渟岳峙般的雄伟身影,那个身影虽然有些萧索,却依旧如绝世神枪一样骄傲挺拔。
呼延通迅速正了正衣裳,风风火火跨进院门,二话不说便拜倒在地。
“大、大帅!”
怔怔出神的韩世忠听到呼声,转过身,温和地看着拜倒在地呼延通,道:“这个地方不错,起来吧。”
虎老雄风在。
在这个让人又敬又怕的男人面前,呼延通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你们都退下,我和呼延单独说几句话。”
一直惴惴不安候在边上的婆娘和大女儿看了一眼呼延通,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院门。
看着曾经咸猪手下的母女,韩世忠尴尬地老脸一红,他叹了一口气,道:“呼延,我对不住你。”
“大帅!”
这个骄傲男人的歉意瞬间击碎了呼延通心中的堤坝,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通通化作了热泪,呼延通已是泣不成声。
韩世忠走了过去,扶起呼延通,“你受委屈了。”
“没,没有。”呼延通一把抹了涕泪,道:“是末将有负大帅恩德。”
韩世忠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看到你过上安生的日子,我也放心了。”
“大帅,您有什么差遣就说吧,末将,末将就算肝脑涂地,也绝无二话。”
呼延通知道韩世忠费这么大的劲找上门来,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呼延,你欠我的,在战场上都已经还了。”韩世忠道:“我本不该来找你,但事关重大,我也不得已而为之。”
呼延通再次拜倒在地,朗声道:“听凭大帅差遣。”
“你起来说话,此事非我差遣,我说与你听,如何做,由你自己决定。”
……
“就是这么回事,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韩世忠叮嘱道:“我今日到此,切莫予人知晓,日后你有什么事,可到临平庄子上找关三。”
“末将记下了。”
“嗯。”拍了拍呼延通的肩膀,道:“那我回了,你自己多保重。”
“大帅多保重身体。”
韩世忠点点头,冲着院外喊道:“老三。”
听到韩世忠呼唤,关三打了个应,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老三,咱们回了。”
“是,相公。”
“三哥,你等等。”呼延通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