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护着家小往北走,从湖州上宜兴、句容,到金陵再溯流而上。即便他们逃不出去,起码一干妇孺能得以安全。
“阿治,事不宜迟,赶紧走吧。”种彦崮催促道:“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叶治点点头,对夏侯镜道:“夏侯,你们抓紧先走。”
夏侯镜郑重一点头,一扬马鞭,一车一骑就上了北去的官道。
“走!”
目送雪儿乘坐的马车消失在夜幕中,叶治勉强提了一口气,和种彦崮、施全、大马勺三人踏上了西行的漫漫征途。
……
“什么!人跑了?!”
饶是养气功夫了得,赵构也坐不住了。
这前脚刚下决心派人去“割韭菜”,结果刚一泡屎功夫,“韭菜”就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韭菜呢?
让盒子给造啦?
玩呢吧。
“说!到底怎么回事!”赵构面色不虞,极为震怒,质问道:“难不成叶治长了翅膀会飞不成!”
“陛下。”
罗汝楫几个连忙拜倒请罪,道:“据查,是一名叫施全的捧日军副都头持御赐金牌假传圣旨,劫走叶治和王氏的。”
“捧日军?叶治怎么会和捧日军扯上干系。”
“此事臣已让田将军即刻去查实,并锁闭全城、搜捕缉拿。”
“哼!锁闭全城。”赵构气的骂道:“等你们关上城门,人家早已远走高飞了!大伴,马上让杨沂中来见我!”
杨沂中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殿前司的最高统领,也是赵构的铁杆心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又牵扯到殿前司的人,总得找个靠谱放心的人去办。
……
不得不说那条长着五个爪子的金色泥鳅还是很好使的,靠着它叶治等人在逃亡路上一路绿灯,沿路驿站甭管乐不乐意情不情愿,都得伺候周到,哪怕是半夜三更在被窝里,也得给我起来。
叶治等人在临安县、昌化县、大鄣山换马喘气,终于在第二日入夜时分到了江南东路徽州歙县,逃命速度比起那金牌急脚递日行五百里的速度也丝毫不差。
“阿治,今晚不能再走了,就在歙县歇歇吧。”
种彦崮忧心忡忡地劝道:“再这么跑下去,你身体真会垮掉的。”
差不多一昼夜没命似的奔逃,好几次叶治都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幸好大马勺绳子绑的紧,要不然一路上狗啃泥都不知道要演几遍。
在牢里叶治也算是死过一回,因悲痛过度吐血昏厥大大伤了元气,而且还搞绝食抗议,虽然被强行“救治”,但经过这么折腾,身体已如危楼,指不定一阵疾风骤雨吹过,这楼就塌了。
别没被砍死,反而在路上给累死,那还真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