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去吧。”赵构满意地挥挥手。
等吴皇后退下,邝珣进了鱼乐亭,从怀中摸出一封书札,呈给了赵构,道:“关陕密报,十万火急。”
邝珣这么一说,赵构心里“咯噔”了一下,接过密报,锁着眉头就看了起来。
密报字数不多,内容却让人无比惊骇,赵构傻眼了,有些结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邝珣没有答话,不过他清楚赵构的内心是掀起了何等的滔天波澜,就连他看到密报内容时,也惊的半天晃不过神来。
这一刻官家也许有些后悔了吧。
赵构有些颓然地将密报扔在了石桌上,脸上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查,给我彻查!”赵构突然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到底是谁把他放出关去的!”
纵虎归山、养虎遗患成了活脱脱的现实,谁能不窝火?
不管咋地,先找几个人的脑袋砍砍,撒口恶气。
“官家,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叶治羽翼已成,看来压是压不住了。”邝珣劝道:“此时去追究谁失职,也于事无补。”
赵构刚才也是在气头上才会有些失态,邝珣这么一劝,他也冷静了下来。
他继位近二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裸奔、逃难、兵变……,现在不照样好好的(除了雄风不再)。
赵构已将帝王心术中的隐忍养晦功夫修炼到了极致,要不然哪还容得他稳坐金銮殿,闲来喂小鱼?
“呼……”
赵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现在确实后悔的要死。
他搞不清楚,原本自己最看重最看好的人怎么就长成了心头刺?
要是当初押回临安后直接杀了就好,结果搞个三司会审还搞出事情来,弄得现在裤裆全是屎。
关键是他和叶治彻底撕破脸,搞成了生死大仇,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现在还能咋整?
邝珣似乎知道赵构的心思,他稍微压了压声音道:“官家,此事也不是没法子转圜。”
赵构抬头看了一眼邝珣。
邝珣会意,继续道:“凤州的事情虽然没查出什么根脚,不过老奴以为定有隐情,怕是和那一位脱不了干系。”
赵构面色微微一窒,他清楚邝珣说的那一位是谁。
“现在叶治拥兵二十万,坐有八百里秦川,如同利刃,可以伤人也能伤己,不可小觑啊。”
“可现在为之奈何啊。”赵构心里纠结的如同乱麻。
“官家何不趁此还他一个公道,再派个得力人员去劝说他归正呢。”
赵构眼皮微抬,问道:“如何给公道?”
邝珣将周围扫了一圈,稍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