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抽打着胯下宝驹,可怜了这匹来自回鹘的宝马,累了一天,最后还得驮着主人逃命,再这样下去,非得活活跑死不可。
宝驹实在是甩不开蹄子,拼命地嘶鸣表示抗议。
真埋太可管不了畜生的情绪,见宝驹有点减速,急得抽出腰中匕首狠狠地在宝驹屁股蛋上划了一记。
屁股是马儿最敏感的部位(好像老虎和人也是),那勘如此虐待,宝驹吃痛,愤怒地嘶鸣一声,像是踩透了油门,瞬间一路绝尘。
“大哥,给我顶住啊。”
感觉到宝驹蹄子越来越虚浮,真埋太在心中默默祈祷:“到了前面的开光堡,我请你吃大餐。”
真埋太心里期冀,前面不远的开光堡有自己留下的两千士兵,只要能捱到那儿就安全了。
宝驹通灵性,似乎是听到了主人在心中的祈祷,居然奇迹般地硬扛了下来。
转过一道弯,开光堡就在眼前,真埋太大喜,不由叫道:“好样的!”
真埋太话音刚落,却瞥见开光堡的旷野上闪耀着森森寒光,刺痛了双眼。
“嘭嘭嘭……”
几声伴随着火光的巨响震撼了整个山谷,真埋太绝望地大叫一声“我命休矣!”,便狠狠地摔入了尘土,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
“恭喜种帅,贺喜种帅!几十年未有之大胜啊,哈哈……。”贾乃昌大笑道:“真是扬眉吐气啊!”
“是啊,我黄友在绥德待了这么多年,从未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
“嗯,”种彦崮对战果也十分满意,微笑道:“全赖诸位奋勇杀敌,才有此大胜。”
“我等只是附种帅尾翼而已。”贾乃昌连忙谦逊道:“此役全赖种帅运筹帷幄之功啊。”
“是啊,是啊。”众将领纷纷点头称赞。
种彦崮一边呵呵一边摆手谦逊,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美滋滋的小骄傲。
当日降服黄友后,种彦崮就想着设个局好好坑西夏人一把,来个敲山震虎。
种彦崮把想法一说,黄友等人大感兴趣,觉得大有可为。于是众人商议,打算来一个请君入瓮。
种彦崮一面让人放出自己率大军报祖父之仇的风声,一面令啰兀城、永乐城等沿途堡寨守军撤离,制造守军望风而逃的假象。同时令在威戎城的费通和贾乃昌领兵埋伏于开光堡西侧四十里的克戎寨,以半路截杀西夏败军。
贪婪成性的真埋太果然上当,不仅坑了自己,还坑了骨勒屈罗,两监军司的家当也基本被败光了。
“种帅,如今真埋太和骨勒屈罗兵败身死,咱们是不是趁势杀过去。”黄友摩拳擦掌,就想放手大干一场。
种彦崮笑道:“趁他病要他命,合当如此。”
“种帅,让我打前锋吧。”黄友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