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手足,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云山雾罩、藏着掖着。”
“好,如此甚好。”李元儒赞同道:“我就喜欢的干脆利落,今日清叔兄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尽管说吧,元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失了关中,你们丢了银州神勇,咱们两家可以算是难兄难弟了。”范拱有些自嘲地说道:“我家大王的意思是咱们两家能不能合起手来,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两家联手?”李元儒一愣。
“嗯。”范拱肯定地点点头,“咱们两家有共同的敌人,何不联手抗敌?”
“唉,不瞒清叔兄你,我主正欲励精图治,恐不愿再起干戈。”李元儒解释道:“我此次前往宋国庆贺天申节,其实是上表谢罪,以息干戈。”
“呵呵,”范拱苦笑道:“错啦,利贞兄,你们全弄错啦。”
“错了?”李元儒一脸懵逼,“哪里错了?”
“你以为咱们的敌人是宋国?呵呵,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元儒一惊,忙问道:“清叔兄莫要诓我,不是宋国那还有谁!”
“唉,那都是宋国叛臣叶治搞的鬼。”
“可是那个少年状元叶治?”
“就是他!”
范拱道:“此子少年英杰、有枭雄之姿。当年在议和一事上与赵构龃龉,被贬凤州。此子到凤州后居然与种师中之孙种彦崮一道杀了州官,占据凤州,叛出宋国。此后,叶种二人擅开边衅,占我凤翔。其后,叶治家眷被宋国所获,叶治自首,被押解到临安三司会审。谁曾想,就在要开刀问斩之际,叶治离奇地被人从大理寺天牢中救出,逃出生天。逃回凤翔后,叶治变本加厉,穷兵黩武,又占我京兆府路。今岁又占我关陕,又占贵国横山银州之地,其浪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当真?”李元儒听罢,感觉像是瓦子里说的故事话本,未免也太匪夷所思。
“利贞兄,千真万确。”
范拱赌咒道:“赵构见此子羽翼已成,难以钳制,不得不改剿为抚。不仅赦免了叶治所有罪责,更是处置了与其有隙的万俟卨、周三畏等人,还给叶治加官进爵,以笼络其心。而叶治极为奸猾,既不自立门户,也不奉诏听令,就是打着什么都督行府的名号,割疆裂土,肆意妄为。其实他的所作所为和宋国没半点干系,其行其止实与割据无异。”
“啊!”
李元儒又是惊呼了一声,搞来搞去,原来敌人居然是个乱臣贼子。
“李使臣,你们国主向宋国上表谢罪,真是走错门问错路啦。”“小诸葛”许霖突然来了句“神补刀”。
许霖好像没看到李元儒脸上的尴尬似的,继续扎心地问道:“叶治凶残,他今日占你银州之地,他日就能出兵兴庆府,届时亡国之祸就在眼前,你家国主还哪来的励精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