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军棍有多难捱可想而知。
适才军中的郎中前来给牛皋检查治伤,看着牛皋背脊和屁股蛋蛋上的累累伤痕,徐庆也是心有余悸。
不过牛哥不愧姓牛,骨头硬的很,吃杀威棒从头到尾愣是一声没坑,连下手的人都心生佩服,不由又多使了两分力。
可即便这样,牛哥不单照样没吭声,而且五十军棍下来居然没有伤筋动骨,不得不佩服他皮糙肉厚扛揍。
“哼,”牛皋冷笑着反问道:“田师中有心整治咱们,即便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
“这,唉……。”徐庆无言以对,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呸!”
牛皋破口大骂道:“就他这样的贼逑,也配让我低头!我牛皋这辈子就只服相公!”
“嘘……”徐庆急忙作了个噤声手势,阻止道:“哥哥慎言,以免祸从口出!”
“怕他个逑!”
牛皋愤然道:“我说徐庆,你也是裤裆里有卵蛋的,怎么这么怕事?相公、张宪、赢官人含冤而死,咱们没法替他们伸冤,难道连话都不敢说了?相公对咱们的恩德都忘了?你徐庆跟着相公的日子可比我牛皋还长吧。”
“我说哥哥啊,我徐庆是这样的人吗。”
徐庆叫起了撞天屈,叹道:“唉,当年我劝过相公,可相公把忠义看得比什么都重,宁可丢了性命也不愿……。”
“不愿什么,你劝相公什么了,那现在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
“唉……,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徐庆语调悲凉,“早知如此,还不如和杨再兴一样战死沙场。”
……
肖飞真心搞不懂郭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到武关已好几天,郭进只是在关城外拦了两道据马,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武关关城不大,容不下两万人马,所以大部队是在武关外的河谷里安营扎寨。
“大将军,为什么不趁着有功夫,好好整固下城防呢?”
肖飞憋了几天,终究还是没忍住,他不解地问道:“城外营寨的防御也是稀松,单靠两道据马恐是不妥,万一有敌来犯,恐怕难以抵挡。”
“肖飞啊,不要急。”大马勺笑了笑,讳莫如深道:“一切我自有安排,你就管自己练好兵马就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大马勺打断了肖飞,反问道:“难道你连相公都不信?”
“这…。”大马勺一句话就将肖飞给噎了回去。
“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大马勺宽慰道:“有相公的指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走,咱们再到外头去转转。”
武关就在丹水畔,丹水在此处呈波浪线的形状蜿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