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四十里,最后还不是功败垂成。”
“嘭!”
田师中岂能听不出牛皋话里的讥讽和不满,不由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大胆牛皋!你敢诋谩陛下!”
“不敢!”
“当年要不是岳飞这个逆贼欺君误国,国事岂能如此!”田师中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贼配军,还敢替反贼张目!”
贼配军?!
我擦!
性情刚烈的牛皋怎么受得了田师中如此羞辱,猛地霍然起身,几乎喷火的双眼恨恨地盯着田师中。
“牛皋,你要造反吗!”田师中厉声骂道:“都堂之上岂容你来撒野!来人呐,给我把这厮押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牛统制一时糊涂,请都统手下留情!”众人见田师中要动粗,纷纷起身劝阻。
“哼,一时糊涂。”
田师中冷笑道:“我看他分明就是岳飞余孽!今日谁也不要替他求情,要不然莫怪本帅军法无情!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押下去!”
众将见田师中已把话说绝,便都怏怏然沉默不语。
“哼!”
田师中冷哼着继续敲打道:“你们别以为立了点微末功劳,就可以目无军法。我大宋不杀读书人和上书言事者,可还没有杀不得的武人!”
田师中面带冷笑,令道:“各军好好整顿军马备战,若有贻误军机者,本帅定严惩不贷。”
“是。”
今天田师中整这么一出,可不是事出突然、临时起意。
当日在张俊府里,田师中大倒苦水,说岳家军桀骜难治。自己到鄂州,军中诸将大多不买他的账,特别是牛皋这个刺头,经常和他唱反调,他这个都统制做的憋屈。
张俊当下就给田师中支招,让他回鄂州后第一要事就是整治军中的刺头,杀鸡儆猴立威,既然不能让人敬,就要让人怕!
田师中最想整治的就是牛皋,所以今天才来了这么一出请君入瓮。
田师中知道牛皋心情刚烈耿直,只要自己引惹一下,牛皋肯定会沉不住气。
所以田师中故意不断去刺激羞辱他,结果牛皋真就中了田师中的算计,成了田师中刀下的那只鸡,白白捱了五十军棍。
……
“牛哥,今日你太冲动了。”徐庆埋怨道:“那田师中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忍?你让我怎么忍!”趴在榻上的牛皋昂起头,恨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他田师中欺人太甚。”
“唉,话虽是这么说,可好汉不吃眼前亏。田师中今日明摆着是要立威,哥哥要是隐忍一二,也不至于白捱这五十军棍啊。”
伺候杀威棒的是田师中带到鄂州的亲兵,这些混蛋下手比一般要重上三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