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传令,所有火炮对准中军大纛,等我发令,让老丁瞄准点,一会儿给老子狠狠炸他娘的。”
“好嘞。”肖飞兴奋地搓了搓手,领命而去。
“大喇叭呢,把大喇叭拿来。”
大马勺朝身边的亲卫勾了勾手,这是要练狮吼功的意思?
不大会儿,亲兵就送来了一个用黄灿灿的铜皮卷成的大喇叭,还怪好看的。
大马勺嘴巴对着大喇叭,鼓起充沛的中气奋力喊道:“岳家军的兄弟们!我是大马勺!”
音浪滚滚,穿透了云霄,盖过了鼓点,连捶鼓的兵士仿佛着了魔一般,不知不觉地停了手中的鼓槌。
“我是大马勺!岳相公帐下亲卫!”
大马勺继续喊道:“弟兄们,你们回去吧!同是岳家军同袍手足,我不想害你们性命!你们真要是条汉子,就应该去替相公报仇!而不是手足相残!要不然相公在天之灵岂能瞑目!”
“他娘的,乱我军心,可恨!”看到兵士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田师中不由大怒,喝道:“快擂鼓!不许停!”
“咚咚咚……”
鼓点又响了起来,不过和刚才相比,显得绵软了许多,没有了战鼓特有的雄浑之气,听着倒像是市井瓦子里卖弄技艺的。
鼓点一响,牛皋和徐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不大会儿,左军就逼到了据马前,兵士开始清理据马木桩。
“大马勺是几个意思?”见城头上迟迟没有动静,牛皋有点懵。
“怎么,你还盼着大马勺往死里干啊!”徐庆没好气地看了白了一眼牛皋,“看着吧。”
“大将军!”王石见郭进迟迟不发令,有点捉急。
清理了据马,左军又逼到了深沟。
深沟也就一丈不到,主要是为阻止骑兵突击和攻城器具逼近,兵士们早有准备,几块木板往上一搁,就搭起了临时的桥梁,攻城梯、破门锥等攻城器具顺利地过了沟。
过了沟,城头上还是没半点“表示”,左军将士反而犹豫了,举着盾猫着腰,不知道是进是退。
“咚咚咚……,咚咚咚……”鼓点快了三分,是催促速速攻城的信号。
将士们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各个心里那个不得劲,就像知道有人要打自己脸,可巴掌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始终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噔、噔、噔……”一架架攻城梯搭在了城墙上,破门锥也对准了城门。
麻蛋,啥情况,还没动静,说好的箭雨落石猛火油呢?
这是打仗啊还是修房顶,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遇到这么操作的啊!
左军将士各个懵圈了,梯子架好,却不敢爬,纷纷回头看着牛皋和徐庆。
牛皋和徐庆也傻眼了,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