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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笃笃笃、笃笃笃……”
“兄弟,快,快进来。”
田义开了半扇门,籍着灯火,一看是顾俊毅,连忙把他请了进来。
“田大哥,东西都弄妥了,在车上。”
“好,”田义大喜过望,忙吩咐道:“阿力,赶紧把车赶进来。”
“田大哥,这个令牌,你收好。”
“兄弟办事就是爽利。”田义喜滋滋地接过最重要的东西,承诺道:“哥哥没看错人。事成之后,哥哥另有重谢!”
“哎,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
嘴上这么讲,顾俊毅心里却乐开了花。
“最后一批军粮什么时候会运到?”
“明日。”
“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军粮既然明日到,那我们后日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嗯,那兄弟就先祝哥哥马到成功。”顾俊毅推脱道:“如果哥哥没其他的吩咐,兄弟我就先回营了,这几日管得紧,晚上还要查营。”
“对了,兄弟。”田义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军中的火器能弄到手吗?”
“哥哥,这个可真弄不到。”
顾俊毅为难地解释道:“签军不受待见,眼下还在整训,没有配备任何火器。那些火器一运到,就全部送到青龙军中,我连影子都看不到。”
“嗯,晓得了,辛苦老弟。那你赶紧回吧,免得让人生疑。”
顾俊毅借口要查营,匆匆地出了门,拐出坊口,上了热闹繁华的汴河大街。
顾俊毅心里美的冒泡,趁着兴致,打算去花满楼走一遭,会会他的老相好。
现在荷包里鼓了,日子也逍遥了。
其实顾俊毅和邝克的交情并不深。
以前顾俊毅常去孙羊吃酒,而邝克是个长袖善舞的生意人,善于结交,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起来。
此次,田义奉了密令,要在开封搞事情,急需找个合适的人来做内应,邝克便想到了顾俊毅。
顾俊毅贪财好色,原来在签军时,没少喝兵血。
被收编后,没了兵血好喝,军中管得又极严,前后落差太大,所以颇多怨望。
邝克正是抓住了顾俊毅的怨怼,成功地把他拉上了贼船。
财帛动人心啊,顾俊毅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白花花的银钱更实在的东西,所以,那日田义将盒子打开的时候,顾俊毅就心甘情愿地入彀。
虽然邝克和田义没有对顾俊毅明言他们要干什么,不过顾俊毅心里也猜测了个七八分,无非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好给大军北上使点绊子。
以顾俊毅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