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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开封有密信送到。”
“嗯,有何消息,你给朕说说吧。”
被神棍搞得焦头烂额,赵构对什么事情都有些意兴阑珊,提不起什么精神头。
“开封城内五丈河仓被金人纵火,烧为赤地,叶治储蓄的军粮毁于一旦。”
“噢,这倒是个好消息。”赵构有些快意地说道:“这样一来,一时半会儿,他也动弹不得了。”
“官家所言极是,筹措粮草不易,这样倒是能消停几日。”
“唉,”不知是不是邝珣的话又触到了赵构的伤感心绪,他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能安生的了几日。”
该来的,迟早要来,赵构又生起了浓浓的无力感。
“大伴,朕想出宫走走。”
“啊!”
邝珣一愣,怎么突然就要出宫,这是想干啥。
赵构似乎听到了邝珣心中的疑问,叹道:“宫中待得有些闷了,朕想趁草长莺飞,出去透透气。”
别看帝王高耸云端,主宰世间,其实也是个没多少自由的人,皇宫大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牢笼而已。
“老奴这就去安排銮驾。”
“无需。”
赵构制止了邝珣,大张旗鼓前呼后拥的出去,还有个毛线的劲,还不如继续闷在大内,跑后面的凤凰山上捉个小迷藏自在些。
“就你陪朕出去转转。”
“老奴省的了。官家稍待,老奴去安排一下。”
在邝珣的记忆中,到临安这么些年,缺乏安全感的赵构还是头一遭要微服出宫,唉,都是让那小子给闹的,这杀千刀的。
不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出了东华门,“嘚嘚嘚”地上了热闹无比的御街。
看着熙来熙往人流如潮的天街,赵构颇多感慨,叹道:“大伴,以前大臣们都说朕只思偏安,不思收复,可假若没有偏安,又哪来的这万家烟火,物阜民丰。”
赵构的郁闷和伤感,想来也有几分道理。
都说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他觉得自己就这个斤两,干嘛硬要逼着他去做自认为不可能的事?
万一砸了怎么办?一起去放羊?
“都是这些人不懂官家的良苦用心。”
是啊是啊,哥的苦心没人懂,郁闷的紧啊。
“出涌金门吧,沿湖边转转。”
“是。”
一出涌金门,西湖的暖风扑面而来,湖上碧波荡漾、棹影点点,杨柳岸花红草翠,游人如织。
马车沿着湖边一路慢行北上,看柳浪、听黄莺,过钱塘门,转向段家桥。
“咦,大伴,这是何处,怎么如此热闹。”
“官家,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