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两个带御器械不敢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是韩太尉吗?”包间里响起了赵构的询问声。
“是。”韩世忠忙恭谨地答道。
“进来吧。”
“是。”
带御器械给开了门,韩世忠理了理衣冠,急驱入包间,对着赵构就要参拜,却被赵构止住了。
“太尉,此间无需多礼。”
“遵…是。”
“呵呵,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太尉,相请不如偶遇,坐吧。”赵构招呼道:“朕还刚想好好尝尝太尉的美酒佳肴嘞。”
“老臣惶恐。”
“景是好景,酒是好酒,太尉陪朕喝两杯。”
邝珣给韩世忠斟了一杯酒,韩世忠双手捧杯,祝道:“微臣谢陛下赐酒,恭祝陛下圣安!”
“呵呵,”赵构举起杯示了示意。
韩世忠毫不含糊,捧着杯子,一仰脖,就喝了个干净。
“陛下,您怎么在这?”
“呵呵,春光大好,朕也开个小差,出来转转。”赵构笑道:“转着转着,就被太尉的酒香勾住了。”
“老臣惶恐,惶恐。”
“大伴,朕和太尉说会儿话。”邝珣会意,退了出去。
“太尉近来可好?”
“谢陛下记挂,老臣托陛下洪福。”
“太尉逍遥自在的日子,朕倒是羡慕不已。”
“老臣哪是逍遥啊,”韩世忠自嘲道:“只不过是老年迟暮,混吃等死罢了。”
“呵呵,能混吃等死也是一种自在。”赵构破天荒开起了顽笑,“无忧无虑,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自在安乐吗。”
“陛下所言极是。”
“太尉,你说现在百姓安乐吗?”
一听赵构话语有点跑偏的意思,韩世忠微微一愕,躬身道:“陛下圣明仁德,宽省民力,与民休息,百姓皆能安居乐业。”
赵构听罢,点了点头,他相信韩世忠所说的并不是阿谀之词。
他觉得自己虽无收复之志,却不是个昏庸之君,能常念民生多艰,平素也十分注重革除弊政,爱惜民力,每岁都会放免积欠、宽减赋税。
眼前这繁华似锦的临安城,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赵构悠悠叹道:“当年叶治写下此诗,讥朕只求偏安,不图恢复。不过,朕在想,若是杭州真能如汴州般繁华富庶,偏安一隅,醉倒春风又何妨。哪个皇帝不求百姓安乐,富庶太平。宁为太平犬,莫做离乱人,你可明白。”
赵构破天荒地掏心窝子,韩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