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
“彦修兄,那我该怎么办?”张浚放下酒杯,带着苦笑问道。
“唉,世事如棋。”
刘子羽感叹道:“你我皆棋子,有时候由不得自己。相公,现在那两人是做局的,到底怎么拨弄,你我左右不了。我和相公是知交,有什么话,我也不藏着掖着。”
刘子羽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问道:“抛开所有不论,单单就人而言,相公以为,那两位,谁更胜一筹呢。”
“这……”张浚神情一窒。
他的迟疑,不是没有答案,而是答案有些,有些不好说出口。
“呵呵。”
刘子羽似乎懂得张浚心头的尴尬,他笑了笑,望着窗外的夜空,叹道:“在我看来,那人就如同这天上的皓月。”
“是啊。”
张浚盯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也深有感触,神棍的英勇事迹,一直是临安百姓最热门的谈资。
“相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刘子羽突然又话风一转,“不过还有句话,相公还需斟酌。”
“请彦修兄赐教。”
刘子羽敬了张浚一杯酒,才悠悠叹道:“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彦修兄,浚有一事相求,不知彦修兄可否应允。”
“相公请讲,你我知交,无需客气。”
“我想请彦修兄随我赴镇,赞划军机。”
张浚和刘子羽是黄金搭档,此次张浚再次开镇,最想的就是让刘子羽这个聪明脑子再给自己当高参。
“相公,”刘子羽叹道:“我老了,不想再折腾了,只想在西湖山水间安乐两年。”
张浚听罢,端起酒杯和刘子羽碰了碰,默然不语。
……
张浚赶路的速度一直很慢。
当年他在川陕罢官,赵构让他回行在述职,从兴元到临安,他走了大半年,急得赵构派了好几批人去催促。
到建康已经是十天后,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张浚不免唏嘘感慨,他不经又想起了刘子羽说的世事如棋,你我皆棋子的话来。
好吧,既便是棋子,我也要做一颗不能被随便摆弄的棋子。
到了建康,张浚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召集三大将前来议事。
三大将中,王德本来就在建康,已经和张浚打过照面。
而原韩世忠淮东军的都统制王胜在镇江,离建康很近,来得也快。就是在鄂州的刘锜稍微远点,顺江而下,要花个两天。
等三大将齐聚,已经是张浚到建康的第七天。
三大将得知张浚此次重新开府的目的,都有点吃惊。
刘锜、王德、王胜三人中,刘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