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微笑着回应道:“谢兄,当时我在心中存有这个疑问之后,就向铭公直接提出来了。
铭公当时表达的意思就是,凶杀案最好的证人,就是被害人本人。
对于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疑点,我们可以从被害人的身上得到求证的。
被害人虽然已经死亡,但是他的身体可以真实的告诉我们,案发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于是,我们就在铭公的指导下,对被害人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果然,随着对被害人尸体的进一步检查,可以确认一点的是,被害人在生前遭受到了凶手的虐待。
这也就解开了我最初的那个疑惑。
现如今,谢兄您的结论,跟案发时的实际情况是一样的。
您的分析和判断水平,真是让我佩服。”
说着话,盛青峰对着谢听松伸出自己的右手,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敬服。
谢听松闻言,笑着摇头道:“盛老弟,你这真是谬赞于我了。
我在刚听到你说,对案发现场中的这个有关被害人的伤情情况,持有怀疑的时候,我也是有些不解的。
只是,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们武断的认为,这个被害人身上的致命伤是最先造成的,那我们肯定对于被害人身上其它部位出现的伤痕,是不能理解的。
人都已经被杀了,你还虐待他的尸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凶手是这样的人,那只能说这个凶手的心理是极其变态的。
要不就是凶手对于被害人,是有着刻骨的仇恨的,不如此做,不足以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但我觉得如果这么去考虑案情的话,可能就会陷入到“钻死牛角尖儿”的情况之中,会使案子的侦破工作走入到死胡同中。
如果我们在侦破案子的时候,思路是僵化的,那么对于破案是不会有任何帮助的。”
这是金玉良言,也是谢听松从自己身上所犯的错误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
盛青峰听完谢听松讲的这番话,就看向了谢流云,会心的一笑。
谢流云点点头,觉得盛青峰果真是高明。
在借助自己父亲对于发生在济南的这起凶杀案件,感兴趣的基础上,盛青峰通过提出案子中的疑惑之处,充分的激活了父亲的大脑活动。
这一个人的脑子动起来了,他的意识就会有被重新梳理的机会。
那存在于意识深处的问题,就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处理。
这对处于暂时性失忆状态之中的谢听松来说,正是最好的一种脑部活动的锻炼。
这样的锻炼可以进而调整父亲的状态,使父亲展开深入的思索,这对于父亲走出暂时失忆的状态,是会有着很大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