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绝对想不到。
他们想不到,赵桓就要说明白,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原则,避免以后方向相左。
赵桓想了一会儿,叹口气道:
“我原来的名声不太好,现在好不容易挣回来一些,倘若与宿元景结成朋党,天下人会如何看我?有志之士会如何看我?”
“退一步说,即便只是暂时的合作,其他人看在眼里,也会把这当成朋党,日后若我果真成了一国之君,想要杜绝朋党又有什么理由?”
“我不能与他结成朋党!今天我会去拜访他,但我不会提公事,而是以晚辈之礼去拜访!至于朝政大局,我不想影响他,看他自己怎么想了!不过以他的秉性,只要我做的事情是对的,他一定会支持!”
吴用和刘慧娘默然。
他们几乎已经在心里把宿元景当成了太子一方的人,毕竟两边有共同的敌人,还有宿金娘这跟纽带联结。
但他们却忽视了赵桓和宿元景的性格。
他们这些人是赵桓的心腹,凡事自不避让;但宿元景可是朝中大佬,是赵官家的心腹人,而且素有中正之名,怎么可能会惟赵桓之命是从?
可赵桓和宿元景两人若是不能像一块铁板一样联合,想扳倒梁师成、蔡京等人,又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既然赵桓已经这么说了,那这条路就走不通了,只能换方向。
“其实我这边有两个方向可以尝试!”
赵桓思索了一会儿,向两人说道。
“第一个就是官家!”
“你们都以为梁师成、蔡京是官家的心腹,所以官家只会偏袒他们,至少是两不相帮!”
“可我不这样想!”
“我父皇这个人,内心摇摆不定而且生性凉薄,满心里只有他自己的世界,对其他人都是一种又冷又热、半信半疑的态度。”
“表面看他对梁师成等人十分信任,其实只要梁师成他们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抛弃,杨戬就是个例子!”
“普天之下能与梁师成、蔡京权势抗衡的,只有官家,我们必须要牢记这一点!”
“第二个方向是同样的道理。梁师成和蔡京看起来是天下士族的保护伞,其实这把伞无论多大也遮蔽不住所有人,总会有些士族成为奸党利益圈子之外的存在,他们不是既得利益者,甚至还被夺走了利益,一定会愤恨这些奸党,我们就要利用这种恨,让狗去咬狗!”
吴用和刘慧娘相互看看,有些不明白:
“殿下指的是?”
赵桓提示道:“梁师成滥权,蔡京滥权,影响了谁的利益?”
“是……太学生!”
吴用和刘慧娘眼前一亮。
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