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畏罪自杀,上吊而死的假象。
本来这事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参与的人员都用钱封了口,老仵作更是年迈昏花,肯定会被尸体上的假象误导,可以说天衣无缝。
谁知道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少年,把他们的计划打乱了。
知县一脸慌张,小声训斥县尉:
“你不是说安排的万无一失吗?怎么被一个混小子给看了端倪?你可知道这事万一要是暴露出去了,咱们都要掉脑袋的!”
县尉低头哈腰,低声道:
“知县莫慌,这小子估计是懂得一点验尸之道,想要出个头。但是没有关系,看他那一脸穷酸的样子,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先吓一吓他,吓唬住了最好,吓唬不住就……”
县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知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快点给本官摆平这件事!”
县尉清了清嗓子,对着吴谦怒喝道:
“大胆!一个乳臭未干的穷酸小子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勘验结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给我先打二十脊杖,看他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两个捕快上前来正欲抓吴谦,他却微微弯腰,对着县尉施礼,露出一丝诡笑,说:
“县尉官爷,有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你这样做,就不怕传到过两天来咱们伏山县视察的庐州通判耳朵里?”
知县和县尉一听,大惊失色!
这个一脸穷酸、满身补丁的小子是怎么知道庐州通判要来的?就连他们两个也是前几天才得到的消息,否则才不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弄这一档子事。
这个穷小子到底是什么背景?怎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难道是通判提前派过来暗访的?
要真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而此时周围的百姓们一听,纷纷议论道:
“这通判是什么官?”
“是不是比知县官大?”
“那是当然!哎,我说,既然通判官人要来,那不如咱们直接堵官道上喊冤去,把这件事告诉通判官人,让他评评理!”
“就是,反正再交一次税粮我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与其这样,不如去争一争。”
“就是就是,到时候同去!”
“同去同去!这日子让人没法活了!”
这些纷纷杂杂的话传到知县和县尉的耳朵里,他们俩吓得腿如抖筛。早就听说庐州通判王永之是个“黑脸”,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的实情,头顶上的这颗脑袋是肯定保不住了!
知县小声对县尉骂道:
“你个混账!你不是说这件事绝对万无一失吗?现在可怎么办?要是闹到庐州通判那里去,咱们俩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县尉哆哆嗦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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