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看你就是想逃跑!”
张胜面露不悦之色,“二狗兄弟,我与你好好说话,你为何冲我口吐腌臜之语?”
二狗还想说话,吴谦抬手制止了他。
吴谦上前问道:
“你便是张胜?”
张胜打量着吴谦:
“小生便是,不过阁下是……”
“哦,我叫吴谦,是这成都府的提刑官。”
“吴谦……提刑……”张胜思索了一下,忽然面露惊讶之色,“你……你便是那个断案如神的吴谦吴提刑?”
米儿在一旁指着吴谦,自豪地说: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我家公子!”
二狗:“哼,害怕了吧?”
吴谦心想,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名气,放现代的话是不是能算个偶像。
只不过一旁的小哥脸色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张兄弟过誉了。今天我来贵舍,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张胜诧异道:
“我?我……我怎么了?”
“张兄弟,你可知道,住你家对面的胡升昨天晚上死了,今天被人发现尸体泡在了河里。”
“死了?”
张胜震惊地后退了两步,要不是背后靠到了门柱,他可能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还和他把酒言欢,他怎么就……怎么就死了呢……”
“是吗?别着急,慢慢说。”吴谦说:“外面说话不方便,咱们进屋说吧。”
“是是是。”
张胜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领吴谦他们三人进了屋子里面。吴谦进屋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房子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张床。不过各种各样的书倒是堆了小半间房子。
在四周的墙壁上,挂有张胜写的一些书法诗句,虽然有几首看起来意境韵律都是上等,但书写的字体实在是一般般,算不上好看。
科举考试,第一眼看的就是卷面书法,书法不好,内容写得再好也没用。吴谦猜这就是张胜为何屡试不中的原因。
“请坐……”
张胜刚说出这句话,就觉着有些尴尬,因为他的家中连个给客人坐的地方都没有。
“不必了,”吴谦说:“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请胡升喝酒了?”
张胜神情紧张,“是,可是……”
“为什么请他?”
“一来我们俩是多年的邻居,他常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想找他叙叙旧;二来是……”张胜低下头,“是我想问他借点银子。我要去赶考,可是没有盘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