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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只剩下了杜氏的弟弟杜明,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一脸难受的表情转身向大堂外走去。
“请留步!”
吴谦喊住了他。
杜明诧异地问:
“官爷喊我?”
“嗯,”吴谦走下大堂,和他一起向门外边走边说:“杜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
杜明点着头,说:
“官爷但问无妨,小的一定如实禀报。”
吴谦压低声音,凑到他跟前,手挡着嘴巴,问:
“你如实告诉本官,你姐姐杜氏,和张胜之间到底有没有……猫腻?”
杜明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家门不幸……我说过她很多次,可是……唉,我一个当弟弟的,不好评论,只能是是家门不幸……”
“我明白了,你走吧。”
看着杜明离开县衙的身影,米儿和小哥都走到了吴谦的身边。小哥说:
“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问他他姐姐和张胜之间到底有没有猫腻。”
“他怎么说?”
“他说……家门不幸。”
小哥咽了口唾沫,“这么说,杜氏和张胜之间确有私情,张胜因情杀胡升可以坐实了。”
吴谦手放在下巴上摩耶着,思考了一会,说:
“我总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
“哦?”
“二狗和杜明都确认了杜氏和张胜之间有私情,为何邻居们全都否认两者有过密切接触?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种事,喜欢嚼舌根的多了去了,怎么会其他人都不知道呢?”
米儿说:
“可能人家保密工作做的好呗。”
“按二狗描述的那样,两人在河边一起牵手碰面,这像是刻意保密的样子吗?为何别人都看不到,偏偏就二狗看见了?”
“确实……”
吴谦叹了口气,转身向大堂走去,说:
“我还是再看看排查的记录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第二天早上,吴谦起床洗漱时满眼通红,米儿看到后心疼地不行。
“公子,你又熬夜了?”
“嗯。”
“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
“呃……”米儿给他递来一块热毛巾,让他敷在眼睛上,“那这个案子是不是就这样结了?可是那个张胜一直不认罪,杜氏也只是哭,并没有认罪。”
吴谦说:
“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就算他们不认罪也可以定罪。但是我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