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晨,见过老丈,可否捎我一段?”
老头一指右边车辕辐板道:“坐那边罢。”
方晨欣喜道:“多谢老丈。”
他可没坐过这种稀奇玩意,连驴都没见过几回,兴奋地跳到了另一边,右手抓住车帮。
老头一挥鞭,驴子慢悠悠走了起来。
直到近代,马车、驴车之类都是木轮子,在土路上颠簸得非常厉害,方晨也只好生生忍着,还要不时与老头闲聊上两句。
天色将黑时,驴车驶到了一个岔路口,远远望去,视线尽头是一座占地极大的田庄。
“小郎君,我到了,你要去建康恐怕来不及了,这天马上就黑了,要是不嫌弃的话,随我到庄子上住上一夜。”
方晨可没胆子走夜路,别说遇到强盗,来上一只野狗就够他受的,于是拱手道:“多谢老丈了。”
老头摆手道:“小郎君记住了,老汉姓沈,是这沈氏田庄的车夫,这是老汉的孙儿,名唤臼子。”
方晨拱手道:“小子记下了。”
到了门口后,守门的家丁果然问起,老头费了些口舌,将方晨带了进去,到一个库房前卸完货,又到了一座茅草屋,这便是祖孙两人的住处。
老头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拿了两个拳头大的米团,作势要掰开。
方晨这时从怀中摸出三张面饼,当然是从商城中买的,一块钱一个。
“沈翁,这是我从家中带出来的,尝尝是否合口?”
老头也没客气,接过后给臼子分了一个,三人吃完后喝了些水,没多久便各自睡下。
方晨一开始走了十几里路,本就累得不轻,又在驴车上颠了一路,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天还没亮时,又被老头给叫醒了。
“小郎君,醒醒,我要出去赶车,正好去建康,赶紧起来一起走吧!”
方晨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下意识就抓手机,结果抓到一堆干草,这才想到,昨天就穿越过来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与祖孙两人再次出了门。
老头出发后,拿出两个热乎乎的包子说道:“小郎君,管事催得紧,只能在路上吃,将就一下吧!”
方晨摆手道:“沈翁,你和臼子吃吧,我身上还有吃的。”
说着又掏出一张面饼,老头见状也没坚持。
等到中午时分,车子赶到了建康城的南门口,就见进出的人流络绎不绝,大多穿着与陆贵一样的原色葛衣,也有淡青色的,不见一个穿着绮罗绸缎的,这样的人都是有地位的,鲜有走路进出城门,不是乘车,就是骑马坐轿。
几个兵丁正无精打采地站着,看到驴车后眼中一亮,其中一个奔过来喊道:“车子入城税十个铜币。”
老汉伸手一掏,拿出个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