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通频频扫过几个舞姬,恨不能看穿衣衫,盯到肉里去。
方晨看着流云般飞舞的水袖,心想会不会像《夜宴》中一样,突然从中飞出一柄短剑?
荀灌往方晨这一侧挪了挪,低声说道:“这些舞伎都是世兄雇请而来,可不是他蓄养的,你若看上了哪个,可得自个为她赎身。”
方晨笑着摇了摇头:“灌娘误会了,我只是走神了而已。”
荀灌戏谑道:“哦,果真如此?”
方晨一翻白眼:“信不信由你。”
曲终舞罢,舞女们飘然离场,没过多久,晚宴也结束了。
方晨被一个婢女引至客房,打发走对方后,推门进了屋,顿时愣住了。
屋内放了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显然是给他沐浴用的,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床榻上竟坐了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仔细一看,正是几个舞女之一,还是离他最近、个子最高、相貌身材最佳、最为妩媚的那个。
不用问,肯定是祖涣安排的,见拉拢不成,干脆用起了美人计,甚至是…
“奴家特来服侍郎君。”
女子款款起身,盈盈施礼道。
她仍穿着绚丽的舞衣,犹如翩翩彩蝶一般;轻薄的纱衣下,妙曼娇躯若隐若现;
姣好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目光流转、朱唇微张、极尽魅惑。
方晨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之前就是宅男一枚,何时遇到过这般场景?下意识就要化身为狼、放飞自我;
凑近两步后,又冷静下来,真要采撷了对方,恐怕就中了祖涣的圈套。
“某困倦了,你离开罢。”
女子一愣,随即大惊失色:“啊?郎君切莫如此,若是没服侍好郎君,奴家会被责罚的。”
方晨立刻肯定了之前猜测,仅存的绮念也消失一空,在几案后盘坐下来,淡淡问道:“祖涣许了你什么好处?”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一直将头垂在地上:“恳求郎君,莫要难为奴家。”
方晨心中了然,干脆挥手道:“你不必回答了。我不为难你,但怎么交代,我就管不着了。速速去罢。”
“呜呜呜…”
女子顿时啜泣起来。
方晨见状不由心软,心想,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于是说道:“罢了,今晚就在这呆着罢。”
“呜呜,谢郎君。”
女子顿时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擦脸,迈着莲花步向方晨走来,一双素手伸向他的系带。
方晨一抬手挡了回去:“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
女子娇呼一声,捂着手腕哀怨道:“奴家为郎君卸甲宽衣。”
方晨摆手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