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后问道：“红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红玉好奇道：“郎君请讲。”
“你是否嫌弃世上所有男子？”
红玉惊讶道：“这怎么可能？红玉身世虽然凄苦，但也不会迁怒于所有人。”
方晨又问道：“既然不嫌弃，那是否爱慕他们？”
红玉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后退几步，眯起眼睛说道：“奴家虽坠入风尘，但向来卖艺不卖身，袁郎竟将奴家想得那般不堪。”
方晨不慌不忙道：“红玉莫急，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这么说，不嫌弃，不等于爱慕？”
“那是当然。”
红玉气呼呼地说了一句，表情突然一滞，思索片刻后，又是一黯，最后幽幽说道：“奴家明白了，袁郎的意思是，不嫌弃奴家，但也没有爱慕？”
方晨点头道：“正是如此。”
红玉不可思议道：“为什么？难道我不美吗？还是身段不够好？”
方晨说道：“世间美好的事物很多，美人更是不计其数，我不可能爱慕每一个，更不能将所有认识的纳入怀中。”
红玉黯然道：“奴家明白了。袁郎想必已经完婚了？”
方晨点头道：“不仅如此，而且已经有三个了。”
红玉不禁咬了咬嘴唇：“她们想必都是极好的女子，如此方能得到袁郎青睐。”
方晨说道：“确实如此。”
“那，三位姐姐都是怎样的女子？”
“样貌都是极美，而且都喜好剑击之术。”
红玉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片刻后说道：“都是荀娘子那般人物？”
方晨吓了一跳，心道，不是像，其中一个就是。
“差不多吧。”
红玉若有所思道：“奴家明白了，袁郎喜欢的是侠义女子，而非奴家这般娇弱女子。但，袁郎本是一介文士，为何如此？”
方晨笑道：“这叫优势互补。”
对方将他想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还误会了他的喜欢的类型，这正中下怀，干脆顺水推舟了。
红玉叹息道：“可惜奴家已过豆蔻之年，纵使有心修习剑术，也不可为了。算了，不说也也罢，徒增烦恼而已。冒昧问一句，袁郎做何营生？家又在何处？”
方晨半真半假道：“原籍在潼关，在江北圈了几百亩地，养了几百号手下。”
红玉诧异道：“坞堡？堡主？”
方晨笑道：“差不多。”
等营地的围墙圈起后，还就是坞堡。现在算什么？山贼吧。
红玉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袁郎才华横溢，可想过意入仕？”
方晨摆手道：“入仕？我又不是名门子弟，要是为官，还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