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哐当一声。
“当心弓箭!保护荀校尉!”
几个刀盾兵急忙举盾护住四周,将荀羡围在中间。
“香荷,发生什么事了?”
秦淮河上、花船中,红玉隔窗瞅着不远处的滚滚浓烟,以及行迹匆匆的兵丁与官差,不解地问道。
侍女:“女郎,奴家也不晓得。”
说着瞅了一眼,不由惊呼道:“女郎,你看,那人似乎是荀家的小郎君。”
红玉疑惑道:“荀令则?他不是邀请袁郎去府上吗?难不成有什么变故?香荷,让船夫靠过去,我找宋女郎问一问。”
香荷嘻笑道:“女郎,你莫非担心袁郎因为宋大家和荀小郎君结怨?”
红玉没好气道:“你问宋女郎罢,看她是否会告知你!”
“嘻嘻,奴家不敢。”
一会工夫后,两船靠近十来步,红玉与宋袆各站船头,均是一脸茫然。
宋袆说道:“我让人上岸打听一二。”
方晨此刻成了过街老鼠,无论跑到哪里,都像秃子顶上的蚤子般显眼无比,各个里坊的人彼此都熟悉,他这个生面孔无论跑到哪里都会暴露。
一番围追堵截后,他又辗转跑回街上,好在他一离开,几伙热血“市民”又退了回去,但几拨兵丁、官差又循声赶来。
这时,一顶华贵气派的马车驶过巷口,方晨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石火电光般挂在了车窗处,屈身钻了进去。
“别喊叫!否则休怪某手狠!”
方晨翻手取出一柄匕首,同时打量车厢内几人。
“呀——”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惊呼一声,急忙捂住小嘴;
另外还有两人,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男子,身材修长、面容俊朗,表情丝毫不见慌张。
另一人是个年方二十的女子,身形窈窕、面容姣好,面相温和,只是表情惊骇无比。
“郎君,你没事吧?”
外面的车夫、护卫立刻戒备起来。
男子好奇地瞅了方晨一眼,不慌不忙道:“不要声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