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纥石烈牙吾塔低声问道。
说话时,他还紧张的左右观望,似是在防备着什么。
“不会的。我们与汇通商行的交易不算违反大明律法。且早前和明国的和议中,也有允许粮草买卖。只是必须得通过三大商行,咱们也不算违规。”
“可听说明国粮草紧张,早就不准卖出境外了。依小的看,咱们还是赶紧回徐州城吧。”虽说明国擅起边衅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不防。
毕竟明国的手段向来强硬。从前有在新民集骗取钱财的狂徒,在逃到徐州城后,被尾随乔装打扮的治安军给直接抓走了。
为了明金友好的大势,徐州城的县令在纥石烈牙吾塔的示意下,选择性的失明了。这件事后来被传了出去,还成了徐州地界大多数人饭桌上的谈资。
“先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汇通商行是如何被查封了。咱们可是付了一万蒙古银元的,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纥石烈牙吾塔胆子很大,径直找了家茶馆,听着台上说书人说着明国最新的评书,一边让底下的人去打探消息。
论享受,明国人着实让纥石烈牙吾塔大开眼界。什么说书、戏剧,还有皮影戏这样的新奇玩意儿,十足的令人兴趣大增。在徐州城内,也有这样的明国的戏院和茶馆。
但数量不多,而且内里的花费可不少。
不像这新民集,同样的茶水和戏剧,却只有徐州城的三成左右。还有销魂窟的女支院,在新民集也划算很多。并且这里的女人花样繁多,常常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段新奇的玩法和令人血脉喷张的歌舞。
纥石烈牙吾塔是个男人,也来新民集玩了好几次。
不得不说,徐州城的姑娘跟新民集的姑娘比起来,简直就是根会说话的木头。
很快,越来越多有关汇通商行的消息就汇入到纥石烈牙吾塔的跟前。说是汇通商行在上京的总部受到明国官府的查抄,似乎是不少掌柜都涉及到贪污犯罪、因私废公之事。
新民集的汇通商行,也是被连累的。
另外除了汇通商行以外,汇丰和汇来为首的其他十几家商行,都被罚了一万银元到三万金元不等的罚款。说是偷税漏税。
“这汇通商行不是明国皇室的吗?怎么官府还敢查抄起皇室的商行了?”纥石烈牙吾塔有些难以理解。
“听说这是明国国主下令严查的。好像是高丽那边的汇通商行掌柜私自传教,惹怒了国主,导致国主下令对整个大明国的商行进行严查和整顿。”一个心腹尽心的解释着。
纥石烈牙吾塔又问有没有打听到汇通商行什么时候能重开,却无一人知晓。
见此,他也只能暂时放弃与汇通商行的交易,去其他商行碰碰运气了。到底金国的粮草实在太吃紧了,山西、陕西和河北黄河沿线的战事又接连不断,不得不动用手段向明国购粮了。